秦王政得知荆轲行刺,皆为燕太子丹主使,便命王翦为大将军,辛胜为副将兴师二十万伐燕。而此时的燕太子丹闻知,荆轲刺秦王不成,被当场杀死,副使秦舞阳及随从皆被杀死,无一生还,心情沮丧。不久又闻知,秦王政命王翦为大将军兴师伐燕,心中是惊恐万分,便入宫拜见燕王喜,请求联合代王嘉共同抗秦。燕王喜本是昏庸无能之辈,事情如此紧急,哪里还有什么主意,任凭燕太子丹做主。于是,燕太子丹一面命夏扶为大将军,宋意为副将,率师迎击秦军;一面遣使前往代国拜见代王嘉,言明联合抗秦之事。代王嘉曾目睹赵国的灭亡,如今燕国再亡,代国亦必亡。便积极响应联合抗秦,命颜聚为大将军,兴兵十万援助燕国。
当代国兵马出发不久,王翦、辛胜已经率秦军攻到易水西岸,与燕军大战一场,不过数日,便大败燕军,燕将夏扶、宋意皆战死。燕太子丹见秦军攻势猛烈,便命太傅鞠武断后,自己率败兵,向蓟城退去。王翦大败燕军后,又指挥秦军打败颜聚率领的代军,然后又进攻燕国都城蓟城。
燕王喜闻知,燕、代兵马皆大败,秦军已是兵进蓟城,是惊恐万分。当燕太子丹率败兵逃回蓟城后,便斥责燕太子丹说:“今败军辱将,国破家亡皆因太子得罪于秦之过也!到如此地步该当如何?”可是,燕太子丹闻听父王的斥责却说:“父王所言差矣!今燕亡可归罪于孩儿,而韩、赵之亡莫非也归罪与孩儿焉!”燕王喜闻听是无言以对。燕太子丹见燕王喜不言,便说:“父王勿虑也。今虽败之,尚有辽东半壁江山,可携城中数万精兵,退守辽东,尤可固守,以观天下之变矣。唯请父王速速前往也。”此时的燕王喜是心慌意乱,只好乘秦军尚未包围蓟城,率群臣从东门逃出蓟城,前往辽东,迁都于辽东郡治所襄平(今辽宁辽阳市一带)。
王翦、辛胜指挥秦军很快就攻取了蓟城,便遣使回咸阳报捷。秦王政看罢捷报,知燕都蓟城已破,然而,燕太子丹却逃往辽东,心中不乐,便对群臣说:“王翦将军不知寡人心意也。燕姬丹乃寡人心中之患,未得其首,难解胸中只恨哉!”这时,一位小将军,名叫李信,听罢便说:“末将愿为大王取燕姬丹之首,以泄恨焉!”
这位小将军李信,字有成,乃槐里(今陕西咸阳兴平东)人,是战国末期秦国著名将领。其先祖李宗,为魏国大夫,至李信历十代,均为大臣或将领。祖父李崇,为秦国陇西郡守,封南郑公;父亲李瑶,为秦国南郡郡守,封狄道侯。因而秦王政非常喜欢李信,有意重用,便遣使前往蓟城传旨,命王翦戍守蓟城,命李信率兵马进攻辽东,必取燕太子丹之首。
此时,燕王喜与太子丹,已经逃到辽东,稍稍安定。没过多久,秦军又开始向辽东进攻,燕王喜闻报是大惊失色。如今以燕之力难以抵挡秦军,唯有再次联合代国抗秦。于是,遣使前往代国,向代王嘉求救。而代王嘉自从颜聚援燕大败而归,损兵折将,已是自顾不暇,哪里还敢援救燕国。同时,对燕太子丹不顾国家危亡,而执意得罪秦王政,也牵连到了代国,心中不满,便写一书简密封后,使燕使带回,送给燕王喜。
燕王喜接到代王嘉的书简便打开观之,只见上面写到:“代兵微将寡亦难当秦军也。不过,秦之所以急攻燕者,以怒太子丹之故也。大王若能斩太子丹之首以谢秦,秦怒可解,燕之社稷将无忧矣!望大王思之。”代王嘉这是将祸水嫁祸于燕太子丹,其实,不管燕杀不杀太子丹,秦都不会放弃一统天下的步伐。可是,燕王喜却是信以为真,便想杀太子丹向秦军献首,可又舍不得,因而犹豫不决。这消息很快地就传到燕太子丹那里。燕太子丹闻听是心惊胆寒,深知燕王喜的昏聩,完全有可能杀自己,以讨好秦军。于是便率领自己的亲信、宾客逃亡到衍水(今辽宁新宾满族自治县太子河)一带藏匿起来。
再说李信率秦军一路势如破竹,直攻至襄平外二十余里的首山,便安营扎寨,并不急于进攻襄平,而是写一封书简,遣人送给燕王喜。当燕王喜打开书简观之,只见上面写道:“秦本无意伐燕,只因姬丹密谋行刺秦王,故激秦王之怒而伐之。大王若能献姬丹之首,以泄秦王之愤,秦便可退兵而归也。如若不然,必踏平燕国而寻其首矣!”燕王喜看罢,心中反倒踏实了许多。若献太子丹之首,而保燕国之安,不能不说是一件好事。于是,以假借召太子丹商议如何抵御秦军为由,遣使四处寻找太子丹。果然在衍水一带找到了燕太子丹。
此时的燕太子丹正在为秦军的进攻发愁,当闻知父王召自己回襄平商议抵抗秦军之事,以为事情紧急,燕王喜改变了主意,便奉召回到了襄平。燕王喜闻知太子丹归来,心中欢喜,便设酒宴为太子丹接风洗尘。在酒席之上,燕王喜暗中将迷药置于酒中。不久,太子丹便昏迷不醒。然后命内侍将其杀死,断其首级,将首级装在一精致的木匣之中,第二日便遣使,将木匣皆送往秦军大营。
临行之时,燕王喜看着木匣是痛哭不止,毕竟是自己的儿子。说来也巧,当时正值夏五月,突然天气大变,寒风凛冽,过不多时,天降大雪,足足下了一整天,平地雪深有二尺五寸,其寒冷程度犹如寒冬。有人传说,这时燕太子丹之怨气所致。
李信收到木匣打开观看验明,确为燕太子丹之首,便将燕使放归。李信本来有意继续伐燕而灭之。可是,如今上天突降大雪,秦军将士皆为单衣,寒冷无比,无法征战,只好写书简报知秦王政,连同盛有燕太子丹首级的木匣,遣使一同送往咸阳。
秦王政接到李信送来的书简及木匣,便先打开书简观看,只见上面写道:“大王,今将燕姬丹之首献上,请效验。末将本有意兴兵灭燕,但上天不佑,突降暴雪,天寒地冻,将士皆无棉衣,苦寒多病,灭燕时机未至也。故请班师,再寻机灭燕焉。”秦王政看罢,知上天无灭燕之意,可又有些不甘心,便召尉繚商议。尉繚看罢李信的书简,便说:“臣以为,今燕栖于辽东,赵栖于代,譬如幽魂,不足虑也,日久必散也。况且,燕太子丹之首已献,大仇已报也。莫若使李信班师,兵伐楚、魏。楚、魏定,燕、代将不攻自灭矣。”秦王政听罢点头说:“上天不愿灭燕,寡人不可强违天意也。”然后传旨,命李信班师回归咸阳。
此时楚国内乱,楚王楚王负刍杀即位仅仅两个月的楚哀王,国内尚未安定,秦王政便乘机命王贲(王翦之子)为大将军,兴兵十万伐楚。王贲率秦军攻入楚国,大败楚军,一连夺取十余座城邑。楚王负刍闻报大惊失色,立即调集倾国之兵以拒秦。故秦、楚两军相持不下。
而就在此时,遗留在韩国故都新郑城中的韩国王亲贵族,却不甘心灭亡,对秦国严刑酷法,苛捐杂税不满,便于秦王政二十一年(前226年),韩国旧贵族在故都新郑发动叛乱。当时曾在平定嫪毐之乱立有大功的昌文君被秦王政封在韩故都新郑。这些旧贵族便鼓动昌文君叛秦。
原来昌文君本是楚国人。有的历史学家认为,秦昌文君、昌平君兄弟二人,皆是楚考烈王之子。当年,楚考烈王曾多年在秦为人质,与秦宗室之女在一起生活,生此兄弟二人。后来,楚顷襄王病故,楚考烈王只身一人从秦国逃回楚国,继承王位,而将二子遗留在秦国。自秦庄襄王始,逐渐受到重用,兄弟二人被封为昌平君、昌文君,在平定嫪毐之乱中立有大功。由于秦王政自平定嫪毐之乱后,越来越专横跋扈,昌平君对此非常不满,常有怨言,秦王政便使之离开咸阳,前往封地新郑。如今受到韩贵族的蛊惑,并有意拥戴自己为王,便有叛秦归楚之心。于是,与韩所遗留的贵族及宾客、舍人兴兵叛秦,将戍守在新郑的秦军赶出,自立为王。秦王政闻听新郑叛乱,立即命蒙武为大将军,集聚咸阳一带的精兵五万前往平叛。
蒙武率秦军行至半路,与从新郑逃回的秦兵汇合一处,杀向新郑。这些韩国所遗留的贵族及宾客、舍人哪里是蒙武的对手。蒙武指挥秦军很快就攻下了新郑城。昌文君便率领亲随逃出新郑,投奔楚国。
秦王政闻知蒙武已经平定叛乱,但余怒未消,为了根除祸患,秦王政下旨将韩王安处死。而此时的昌平君尚在咸阳,唯恐受到昌文君的牵连,便悄悄地离开咸阳,亦逃往楚国。
新郑之乱,使秦王政重新思考天下之事,便与尉繚商议。尉繚认为:楚远离中原,可缓攻,而韩、魏方为心腹之患也,故当以灭魏为先矣。于是,秦王政依尉繚之谋,传旨命王贲停止伐楚,回兵伐魏。
此时的魏王假即位不过二年有余,凡事皆顺从秦国之意,处处小心,可是,眼看到韩、赵灭亡,燕国被迫东迁,唯恐有一天秦军伐魏,轮到自己头上,便也有一些戒备,暗中增修魏都大梁城墙,城外深挖沟壑,养兵蓄锐,以备不测。同时,还暗中遣使入齐与之结好。当齐王建接到魏王假的书简,打开观看,只见上面写道:“当今天下诸国唯秦最强,屡侵诸国,赵、韩已亡,燕被迫迁辽东,中原诸国唯齐、魏也。虢、虞之故事,唇亡则齿寒。若魏亡,则必移祸于齐也。故魏愿与齐同心协力,相互救助,已保社稷之安矣!”齐王建看罢,对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是一点不知,心中故生恐惧之感,但又觉得自己自即位以来,已经将近四十年,秦、齐有约互不征伐,从无战事,故而诸国征战,而齐却是平安无事。因而,对联魏“合纵”抗秦之事一时之间,犹豫不决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欲知齐王建能否与魏实行“合纵”抗秦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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