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回武王窥周举鼎殒命太后听政魏冉专权(2 / 2)

周赧王闻报秦武王亲自来洛邑觐见,吓得是心惊肉跳,不知是祸还是福,亲自率领群臣前往洛邑郊外迎接。秦武王见周赧王如此盛情也故作谦恭,向周赧王施礼表示谢意。周赧王是受宠若惊,慌忙回礼。二人相互客套一番,便同乘一车入洛邑。

周赧王在宫中设宴款待秦武王。这样一连几日,周赧王天天设宴,并亲自陪同秦武王游览洛邑各地。秦武王也算开了眼界。虽然周王室已经衰败,但周都洛邑经周王室的数百年的经营,又没有经过大的战争,文化、经济还算发达。但是,秦武王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,而所挂牵的是周王室的九鼎。这九鼎,本是禹王时收取九州的贡金,禹王又将这些贡金,每州铸成一鼎,每只鼎上铸有本周的山川、人物的铭文,及贡赋、田土之数。每只鼎腹铸有本州的标记,分为荆、梁、雍、豫、徐、杨、青、兖、冀。秦武王探知九鼎皆放在周王室太庙的旁室之内,便奏请周赧王欲前往观之。周赧王哪里敢阻拦,只好应允。

这一日,秦武王吃过酒宴之后,便率领任鄙、孟贲等身边的勇士,前往周王室的太庙观鼎。守护太庙的兵士,闻知有周赧王的旨意,故不敢阻拦。秦武王率领众勇士,一同来到周王室太庙的旁室,只见那九鼎一字排开停放在那里,足、耳等处皆筑有龙纹,精美异常,确实是天下难寻的宝器,心中非常喜欢,不由得赞叹说:“果然名不虚传也,无愧为‘九龙神鼎’,镇国之宝器哉!”站在一旁周王室的官员上前解释说:“此九鼎自夏传于商,由商传于周。周平王东迁之时,又将九鼎迁至洛邑,一路之上舟载车负,如同搬九座小铁山一般,辛劳至极也。”

秦武王一边听一边点头,然后仔细的观看每一只鼎,指着铸有“雍”字的宝鼎,对身边的勇士们说:“此鼎乃是雍州之鼎,亦是秦鼎也。寡人理应将此鼎移至咸阳如何?”众勇士皆附之。这时守鼎的周王室的官员连忙阻拦,并解释说:“不可!此九鼎皆为镇国之宝器,华夏之象征,不可分之,岂可将一鼎迁入咸阳乎?”秦武王听罢,知自己言语有失,不好与其争辩,便岔开话题说:“这九鼎,每一只有多重乎?”那守鼎的官员回答说:“自九鼎铸成以来,从未闻知有谁称量过,因而无人知晓鼎之重量也,曾有人估计有千钧之重(钧:30斤)矣。”秦武王又问:“此鼎可曾有人举起否?”那官员又回答说:“此鼎如此之重,何人能举之?就是想举此鼎者,亦未听说过也。”

秦武王听罢指着雍鼎,便转身对旁边的任鄙、孟贲说:“寡人知二位爱卿力大无穷,不知可否举起此鼎乎?”任鄙知秦武王年轻好胜,不便与之争比高低,便推脱说:“臣虽称力大无穷,其实只有举百钧之力,岂能举起这千钧之鼎乎?”而孟贲在一旁听罢却逞强说:“臣请一试也,若不能举之,还望大王恕罪矣。”秦武王笑着说:“爱卿勿虑,请试举之,能否举起,寡人皆不怪罪矣。”孟贲闻听非常高兴,便命人取来绳索,系于鼎耳之上,然后,自己束紧腰带,挽起双臂,两手套入丝绦,猛地大喝一声:“起!”只见那鼎已离地约有半尺。再看孟贲,已是力不能支,将鼎仍放回原位。此时的孟贲由于用力过猛,眼珠已经迸出一只,目眦血流不止。

秦武王在一旁看罢哈哈大笑说:“爱卿果然神力也,略候片刻看寡人试之。”任鄙在一旁见秦武王果真欲举鼎,连忙上前阻拦说:“大王乃万乘之君,不可与臣下争高低,万不可试也。”秦武王却毫不介意说:“爱卿不必阻拦,寡人自有道理也。”说罢卸下锦袍玉带,用大带束紧身腰,便欲来到雍鼎近前。任鄙见此焦急万分,唯恐秦武王有个闪失,便上前拉住衣袖再次劝阻说:“大王万不可以万乘之尊,为一时之戏而遗恨终生矣!”秦武王见任鄙再次阻拦,便将其手用力甩开,怒视任鄙说:“爱卿自己不能举之,何以嫉妒寡人之能乎?”任鄙见秦武王大怒不敢再阻拦。秦武王大步来到雍鼎近前,也同孟贲一样,将两手套入丝绦,心想:“孟贲只能微微抬起,寡人偏要移动几步,方可胜其一筹也。”于是,运足了平生的神力,屏住呼吸,大喝一声:“起!”只见那鼎果然离开地面约有半尺。秦武王刚迈腿想向前移动,不觉力尽手失,腿脚已经躲闪不及,雍鼎坠落到地上,正压在秦武王的右脚之上,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将其胫骨压了个平断。秦武王不由得大叫一声:“痛死吾也!”顿时昏死过去。

众人见此大吃一惊,慌忙上前救助。任鄙等勇士上前合力将雍鼎搬开,救出秦武王,呼唤半晌才苏醒过来。只见秦武王的断腿血流不止,众人急忙将其抬回馆驿,请名医抢救。待数位名医到来之后,一时亦无办法止住血涌,只见床上床下,到处是血。秦武王是疼痛难忍,悔不该不听任鄙之劝谏,直到半夜由于流血过多而亡,在位仅四年。昔秦武王曾言:“寡人若能游于巩洛,虽死而无怨也。”今果然死于洛邑,以践其言矣。

第二日,周赧王闻报,秦武王因举鼎而死,大惊失色,唯恐得罪秦国,牵累自己,立即命人准备厚礼及精美棺椁,送到馆驿。并且亲自率周室群臣前往馆驿吊唁,故作悲伤之状。樗里疾见事已如此,无可挽回,唯恐国内有变,不敢久留于洛邑,待谢过周赧王,将其送走之后,立即与任鄙等商议后,命秦军将士收拾行装,护送秦武王灵柩返回秦国。

秦武王无子,该立何人为王,国内争执非常激烈。秦武王后意欲立秦武王之弟、庶长公子壮为王。而秦武王的生母秦惠文王后虽已故去,但庶母芈八子却想趁机立自己的长子赢稷为王,群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芈八子本是楚国人,嫁于秦惠文王为妃,生有三子,长子名为赢则(又名为稷)、次子名为赢显(又名为市)、三子名为赢悝。芈八子还有两个弟弟,一个是同母异父弟,名叫魏冉,在秦国为官,早在秦惠文王时期,就身居要职,手握重兵。另一个是同父异母弟,名叫芈戎,因违犯楚法而逃奔东周。而此时的公子壮虽为庶长,可是此时的庶长,已非昔日之庶长,只是一个爵位,大都没有实权,除非经常带兵征战者,秦武王后虽有心相助,但由于自己从不干政,手中没有实权,亦难助之。当秦武王的灵柩还没有回到咸阳时,秦国内就已经接到秦武王因举鼎而亡的消息。芈八之立即与魏冉等商议如何拥立长子赢稷为王之事。魏冉说:“公子稷远在燕国为质,当速将其迎归于秦,方能即位也。”芈八子焦急的说:“稷儿远在燕国,又有赵国相隔,何以迎之?”魏冉说:“若使公子稷归秦,唯有请求赵武灵王相助,使其先入赵,方可再归秦矣。”二人商议已定,便暗中遣亲信前往赵国,面见赵武灵王,请求相助之。而此时,身在秦国的赵国大夫楼缓,闻知此事,便事先归赵报知。赵武灵王见秦有求于自己,当然愿意帮忙,如此,即可和于秦,又有纳立秦王之名。于是,赵武灵王用计,由代郡的相国赵固,将公子稷由燕国迎入赵国,然后再将公子稷送归秦国。

当樗里疾等护送秦武王的灵柩回到咸阳不久,公子稷也回到了咸阳。开始时,对拥立公子稷为王,遭到了很多大臣们的反对,但在魏冉的主持下,甘茂、樗里疾两位丞相皆没有提出反对意见,其他众臣只好默认。于是,在咸阳举行了公子稷的登基仪式,正式即位,是为秦昭襄王。由秦昭襄王主持了秦武王的葬礼,将其葬于永陵(今陕西咸阳市周陵乡)。

秦昭襄王即位后,尊芈八子为宣太后。因秦昭襄王年少,又久质于燕国,不能直接理政,因此,皆由宣太后主持朝政。宣太后仍拜甘茂为右丞相,樗里疾为左丞相,命魏冉为将军,主持军务,戍守咸阳,又命自己的外族向寿戍守宜阳。后来,又将其弟芈戎由东周召入咸阳委以重任。不久,又封次子公子显为高陵君,封三子公子悝为泾阳君。为了安抚公子壮,封其为季君。自此,宣太后之亲族多在秦廷为官,可谓太后专权第一人也。

待国内局势稳定之后,魏冉与樗里疾便追查秦武王举鼎之死一事。重臣皆言,因孟贲与之争胜之过也。魏冉立即命人将孟贲抓之,磔死于宫门之外,以示众之,然后又灭其三族。秦武王后虽然对魏冉能追查秦武王之死的元凶一事,有所慰藉,但对宣太后及魏冉的权势过大,仍是心中不满。

再说楚怀王乘秦国王位更迭,无暇对外之机,兴兵伐越,将已经衰败的越国灭掉,置江东郡。紧接着又兴兵伐韩,讨韩弃楚和秦之罪。楚军很快进入韩境,攻至雍氏邑(今河南沁阳市一带)。韩襄王闻报大惊失色。以韩国自己的力量很难止住楚军的攻击,便急忙遣使入咸阳向秦求救。

欲知秦国能否救助韩国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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