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回孟津会盟武王伐纣牧野之战商军败亡(2 / 2)

再说商纣王,自从杀比干,囚箕子,驱逐微子启,商容隐退,又炮烙几位敢谏直言的大臣之后,这几年耳根子清静多了,再也听不到那些什么修先王之法典,励精图治,强兵富国,重农桑,爱臣民,防西方之患等刺耳之语,每天是听淫乐之声,观北鄙之舞,靡靡之音,彻夜畅饮,欢喜达旦,荒淫以及。

这一日,西方战事吃紧,商军节节败退,周国与各诸侯国的兵马已渡过黄河,直奔朝歌杀来的消息传到朝歌。一些小臣闻之,皆不敢报于商纣王,又不知如何是好,无奈只好报告了费仲、雷开二人。这两个奸佞之臣也刚刚得到消息,尚不知真假,正在犹豫,而今得知确实是真,皆吓得面如土色,索索发抖。二人一商量,朝歌城内只不过几万兵马,哪里抵挡得了几十万周国兵马,知大事已去,还报什么纣王,赶紧回家收拾东西逃命去吧。十几个小臣见他二人不但不向纣王报告,反而皆溜之大吉,心中愤恨,只好壮着胆子来到王宫报于商纣王。

而此时的商纣王酒后刚刚醒来,右手搂着妲己,左手又拿起酒杯,高声喊道:“还不速速给寡人拿酒来。”这时,内侍双手捧着酒具一边倒酒一边对商纣王说:“大王,臣有要事报知也。”商纣王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耐烦地说:“有何要事尽管讲来。”那内侍几乎是哭着说:“几十万周国兵马已经渡过黄河杀向朝歌,商将亡矣,大王要早施退兵之策也。”商纣王闻听大惊失色,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,头脑也立刻清醒过来,厉声说:“如此大事何不尽早报于寡人乎?”内侍回答说:“外臣说早已报知费仲、雷开二位大人也。”商纣王闻听更怒说:“休再多言立即传旨,召费仲、雷开等人入宫商议退兵之策焉!”内侍奉旨,急奔费仲、雷开等人家中,见二人皆在家中翻箱倒柜,收拾珍贵物品,皆有逃跑之意,不由得大怒道:“大人久食国家俸禄,深受大王宠爱,而今在国家危难之时,莫非要逃之夭夭乎?”二人听到内侍的斥责及商纣王的宣召,知道已无法私自逃出朝歌,无可奈何只得跟随内侍入宫面见商纣王再说。

商纣王见费仲、雷开二人到来面带怒色地说:“二位爱卿,西周兵马已渡过黄河,何不尽早报之,莫非亦欲背叛寡人乎?”二人听罢心中惊惧,费仲上前辩说:“大王息怒,非为臣不报也,因大王数日来酒宴不坠,大醉不醒,实不敢惊驾矣。”商纣王听罢也不好再责之,便说:“休要多言,如今大敌当前有何妙计可退敌乎?”这时雷开向前一步说:“大王,臣等皆乃文士也,两军对垒,冲锋陷阵之事何不召无敌大将军恶来商议之。”商纣王闻听,立即传旨召恶来入宫商议退兵之策。不多时,恶来在内侍引导下来到宫中,纣王见到恶来心中大喜,迎向前去说:“将军,如今西周反叛,大兵压境,不知有何破敌良策?”恶来回答说:“大王,以商军之众,无人可比,以商军之勇,无人可敌,然皆远征东夷去矣。朝歌城内所余兵马不过数万,守城尚可,征伐不足矣。”商纣王闻听心中焦急地问:“依将军之意该当如何?”恶来说:“臣以为:一者,遣使赴东夷传旨,召吾父蜚廉速速率兵回援朝歌;二者,武装朝歌城中能战之人,全力防守以待援兵,拒周军于城外,方为上策也。”商纣王闻听恶来之言,立即遣使前往东夷召回蜚廉。这时费仲向前奏道:“大王,老臣以为蜚廉之兵远在东夷,可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也。坐守空城,不如以攻为守矣。”商纣王闻听便问:“爱卿言之何以攻之?”费仲说:“大王,老臣以为朝歌城中,兵器盔甲无数,皆储存于库,朝歌城内兵员数十万,何不武装起来以拒周兵乎?”商纣王听罢费仲之言,一时摸不着头脑,问道:“兵器盔甲确在府库之内寡人知之,然兵员何在乎?”费仲说:“大王,东夷之俘虏少则十几万,城中工匠亦数万,再加宫中奴仆仍有数万,皆大王之人也,再以城中数万精兵为盾。如此数十万兵马足可以拒周兵于千里之外,何不用乎?”商纣王闻听费仲之语大喜说:“果然妙策也。”转身问恶来说:“将军以为如何?”恶来向商纣王施礼说:“臣愿为大王赴汤蹈火,肝脑涂地,拒周兵于千里之外矣。”商纣王立即传旨,召集东夷之俘、城中之工匠、宫中之奴仆,由恶来统一指挥皆集聚于教军场上,打开兵器库,将兵器盔甲发于众人。据说总共有七十五万之众,但实际上以当时的城市规模绝不会有这么多人,最多不过二十几万。

当这些人武装起来,由恶来统一编队,分别由商军将领带队,稍加训练也算整齐。恶来将商纣王迎至阅兵台上,费仲、雷开等群臣紧随其后。当看到这几十万兵马队伍整齐,虽不是训练有素的兵士,但也是盔明甲亮,矛戈耀眼,鲜明煊赫。商纣王看罢是哈哈大笑,然后对群臣说:“寡人有如此雄兵何惧那西周鼠辈乎。今寡人必御驾亲征,踏平周地,斩姬发之首,以解胸中之恨矣。”费仲、雷开等奸佞之臣,竭尽阿谀奉承之能事,皆附和着说:“以大王之英武,踏平西周不足虑也。”待准备停当,商纣王亲自挂帅,命恶来为先锋,命费仲、雷开等文武护在左右,打开朝歌城门,指挥大军迎着周军的方向杀去。

再说此时的周军及各路诸侯的兵马,在周武王、姜尚的指挥下,渡过黄河之后,一路势如破竹,所向披靡,杀奔朝歌。这日,大军刚到牧野(今河南卫辉县一带)就接到前方探子来报:“商纣王亲自挂帅,指挥几十万大军杀来,已近牧野矣。”姜尚立即传令各路兵马停止前进,安营扎寨以待商军。不到两个时辰,商纣王、恶来指挥的商军也来到牧野,见周军已安营扎寨,便也传令安营。

两军对垒,将迎来一场大战。周武王在姜尚的陪同下,登上大营中的高车,以观商军营寨。只见商军大营烟尘滚滚,旌旗蔽日,盔明甲亮,刀枪如林,营帐一层叠一层,看不到边际。看样子其兵马数量,及武器装备皆在周军之上。周武王观罢,低头不语走下高车,暗思:“商军皆赴东夷征战,何故回援如此之快,莫非探子所得消息不实焉。”姜尚见周武王心中不乐,知因商军甚多之故,便微微一笑对其说:“主公勿虑也。老臣观之,商军虽众,但皆非训练有素,能征惯战之兵,乃乌合之众也,老臣自有破敌之策矣。”然后二人回到中军大帐,召集群臣及各路诸侯共议明日破敌之策。

第二日,周武王与姜尚同坐中军大帐,聚齐众将,由姜尚开始排兵布阵,调兵遣将。不多时,周武王与姜尚亲率大军出大营列阵。此时商军已列阵以待,只见阵中旗门闪开冲出一辆战车,是黑车、黑马、黑战旗,车上站着一员大将,身高体阔,虎背熊腰,身着黑盔、黑甲、黑战袍,手持一把长柄开山钺,来到两阵中间停住,高声叫道:“逆臣贼子听真,商王待汝等不薄,何故反叛乎?”姜尚驱车来到两军阵前高声说:“来将可是神力将军恶来乎?”恶来以为必会来一员猛将与自己厮杀,没想到却来了一个满头白发、银白胡须的老头,非常扫兴,回答说:“正是本将军,汝乃何人?”姜尚捋白胡须笑着说:“老夫乃周军统帅姜尚是也。”恶来早就听说过姜尚大名,可没想到竟是是一个如此瘦弱的老头,便说:“姜尚,尔虽会用兵,但非两军阵前之战将,速速回营换一勇将再战也。”姜尚却说:“恶来将军,商纣王昏庸无道,罪恶滔天,逆天而行,人人皆欲诛之也。将军何必助纣为虐乎?昔祖中潏与吾主文王结盟共御戎狄,尔曾经助吾主文王脱朝歌之难,而今其弟季胜已在周军之内。以此观之,将军何不弃暗投明,替天行道,与本帅等共伐纣灭商,仍可留芳百世,封侯拜相也。”恶来听罢大怒道:“姜尚老儿休要胡言,商王乃君也,尔等与我乃臣也,背君叛主乃大逆不道也。与尔等乱臣贼子还有何言乎,速速拿命来!”恶来说罢驱战车直奔姜尚而来。姜尚并不惊慌高声说:“将军,如此执迷不悟,助纣为虐,将死无葬身之地也。”说罢驱车返回本阵。

姜尚回到周军营中,便命南宫适驱战车迎战恶来。二人在两军阵前车来人往,大战二十余回合,南宫适力量渐渐不支。召公奭见状立即驱战车前往阵前,替下南宫适与恶来大战。二人又战二十余个回合,召公奭仍力不能支,手中长戈亦觉沉重,而恶来是越战越勇。姜尚见状立即传令鸣金收兵。

恶来连胜二将心中欢喜,见召公奭败下阵去也不追赶,亦率兵回营。商纣王闻之恶来得胜归来非常高兴,亲自迎出营门之外。第二日,两军又战。周军一连数将迎战恶来皆不是对手。姜尚命南宫适、召公奭、散宜生、毕公高四员大将同时出战,恶来力敌四将毫无惧色,直到傍晚未分胜负,两军各自收兵回营,明日再战。

周武王见两日大战皆不胜,心中烦闷。周公旦见此便上前劝慰说:“主公勿虑也,臣与姜元帅已探明商军虚实。商军虽众皆奴隶及工匠也,已遣兵士拌做商军潜入其大营作内应也,明日再战必胜矣。”第二日,两军对垒,商纣王亲临阵前督战,恶来再度出营挑战。周武王亦亲临阵前,数十员战将护在两侧。姜尚挥动令旗,命南宫适、召公奭、散宜生、毕公高四员大将同时出战,与恶来厮杀。恶来力战四将毫无惧色,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。商纣王看罢赞道:“恶来果然神力将军也。”但唯恐恶来有失,立即遣四员副将前去助战。姜尚见此亦派四员副将迎战。这时只见两军阵前战车辚辚,战马奔腾,烟尘滚滚,遮人耳目,众将你来我往,杀得难分难解。而恰在此时,商军后营打乱,原来姜尚已暗遣几路诸侯的兵马绕至商军后营偷袭,因而商军打乱。姜尚见此,立即指挥周军向商军冲杀过去,并命周军向商军呼喊:“商军兄弟,尔等皆纣王之奴,受尽压迫,何故助纣为虐也,何不倒戈降周乎?”商军兵士听罢顿悟,皆纷纷倒戈投入周军阵营,各级将领皆指挥不灵,商军打乱,纷纷败退。姜尚见时机已到,与周武王、周公旦等指挥兵马直向黄罗伞盖下的商纣王杀去。商纣王正在观战,忽见商军打乱,溃败下来,不知何故,便欲督溃军再度迎战。而此时周军已冲至面前,将其围在其中,费仲、雷开等奸佞之臣见周军杀来皆纷纷逃命。商纣王自持其勇崔战车挥戈奋力迎战,但毕竟老矣,力战十余回合,便力不能支高呼:“恶来将军快来救我!”

此时恶来正力战众将,忽听商纣王的呼救之声,便杀出重围前往救之。恶来杀退周军救出商纣王向朝歌方向败退。这时周军像潮水一样向商军冲去,而商军已溃不成军,大部分倒戈降周,所余者已死伤过半,纷纷败逃。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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