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回君臣被囚穆姬相救子圉为质怀赢相(2 / 2)

韩原之战后,秦晋两国的关系得到了缓解,而梁、芮两个小国却紧张起来,唯恐秦军到来,日夜加强备战,弄得国民痛苦不堪,劳民伤财,饥民遍野,民不聊生,很多庶民百姓偷偷的逃往秦国谋生。原来梁国(今陕西韩城县南)本来是依附秦国的,后来自晋武公始,晋国开始强盛,便又依附晋国。特别是晋惠公回国即位后,梁伯是晋惠公的岳父,子圉的外公,两国的关系更为密切。秦穆公早就有灭掉梁国之意,以前碍于秦晋之谊,一直没有动手,而今却到处说秦军入侵,干脆就将其灭掉算了,以解梁民之苦。于是,秦穆公十九年,秦穆公命百里奚为大将军,以孟明视、白乙丙、西乞术为副将,率兵二万,战车千乘伐梁。梁伯闻听秦军果然来伐,大惊失色,急忙集中倾国之力,到处挖壕筑城。可是,秦军还没等来到近前,梁国兵将已是大乱,筑城挖壕的庶民百姓四散奔逃。梁伯见此,急忙遣使前往晋国求救。而此时的晋惠公哪里还敢与秦再战,便托辞不救,可前往晋国避难。梁伯见大势已去唯有逃往晋国。于是,收拾财物,携带亲眷仓惶逃出梁都。路途之中,被庶民百姓发现,皆恨之入骨,纷纷手举镐锄、木棒等将其打死。百里奚等没用刀兵便将梁国灭掉,然后,安抚梁国庶民百姓,减轻徭役赋税,使其安居乐业。百里奚命兵士寻找梁伯尸体,将其安葬。秦穆公二十年,秦穆公又兴兵伐芮,将芮国(今陕西大荔县朝邑南)灭掉。由此,秦国在诸侯之中声威大振。而子圉闻知梁国被灭,梁伯身死,不由得黯然泪下,叹息说:“秦君灭吾外公之国,夺吾外公之命,实乃辱吾也。日后,不但无归国之日,恐将死无葬身之地矣。”由此,与秦生怨。

当时生活在瓜州(今甘肃敦煌市西)一带的陆浑之戎,日渐强盛,秦穆公唯恐西方生乱,便召集群臣商议对策。骞叔献策说:“戎人聚居,必强也。可使其东迁,分散而居,融入秦人之中,方能无忧也。”秦穆公听罢点头称是,然后又问:“爱卿之言有理也。不过,当何以迁之?”骞叔回答说:“当今伊川、渭汭一带土地肥沃,却人烟稀少,可使其居住也。”秦穆公闻听便说:“瓜州至伊川、渭汭路途遥远,若强迁之,所需兵力甚众矣,当如何?”骞叔又说:“虽所需兵力甚众,但西境可安也。若兵力不足,可请晋国相助矣。”秦穆公便依骞叔之言,一面命孟明视、白乙丙、西乞术等调兵遣将准备西进,一面派遣使臣前往晋国,请求晋惠公出兵相助。

此时的晋惠公正身染重病,卧床不起,见秦使前来请求出兵相助,东迁陆浑之戎,虽心中不乐,可也不能不依从。便命韩简为大将率晋兵三千,前往秦国听命。子圉闻听韩简率晋军来到雍都,惊喜万分,便前往晋军大营,求见韩简。韩简闻知世子圉前来,急忙跪迎于营外。子圉将韩简扶起,一同来到大帐之内,不觉泪下。韩简深知作人质的痛苦,便劝慰一番。子圉问及晋国之事,韩简便将国内情况细述一番,最后说:“国内万事尚可,国力日渐增强,而唯晋君身体不佳,久病不愈,危在旦夕也。”子圉听罢更加悲痛。这时,秦使奉秦穆公旨意前来召韩简入宫。韩简无奈与子圉告辞,入宫拜见。

秦穆公二十二年,秦、晋两国合兵万余,由孟明视为大将,白乙丙、西乞术、韩简为副将,前往瓜州。陆浑之戎、允戎等闻听秦军到来,吓得四散奔逃。孟明视等立即传令告知:此次来此,并无恶意,欲使其东迁,到富庶之地。因而,除逃亡的戎人以外,共收拢了数万之众,然后兵分两路,由孟明视、韩简率领秦、晋联军将陆浑之戎迁往伊川(今河南伊川县一带)一带;由白乙丙、西乞术率领秦军将允戎迁往渭汭(今陕西高陵县南,泾河入渭河处)一带。

再说子圉,自从于韩简分手之后,心情非常忧郁,回到居所整日闷闷不乐。怀赢见此不知出了何事,在深夜之时便问:“夫君近日如此不乐,不知为了何事也。”子圉只是摇头叹息,却不言语。一连数日,怀赢也不知因为何事,知其必有难言之隐。一日深夜,怀赢对子圉说:“夫君不言,必有避秦之语,皆因妾乃秦君之女也,必疑是其奸人矣。但妾已嫁与世子,就是世子之人,非秦奸人也,请勿虑矣。”子圉听罢不觉泪下,对怀赢说:“夫人有所不知也。秦君虽表面厚待之,还将夫人许配于吾,而实际上,是欲将吾困于秦也。秦君灭吾外公之梁国,亦是轻吾也;而今吾父君久病不愈,危在旦夕,却不告知于吾,亦是轻吾也。吾孤身一人在秦,外无哀怜之交,内无心腹之援。倘若父君果有不测,秦君必不会送吾回国即位,国内群臣必会拥立他公子即位。到那时,虽有夫人相伴,但终生无所依,必客死于秦也,如草木无异矣。”说罢哭声更甚。怀赢听罢为其所动,不觉泪下说:“夫君意欲归晋,妾明日便奏明父君,放其归国如何?”子圉连忙阻止说:“不可。秦君本无放归之意,若告知,不但不能放归,还要严防归去。吾欲逃之亦不可能也。”怀赢又说:“若依夫君之意,当如何?”子圉回答说:“吾夫妻如此恩爱,实不能舍弃也。当今之计,唯请夫人与吾同行,今晚便离秦归晋,日后若能即晋君之位,使夫人终生有所依也。”怀赢思虑再三,便哭泣着说:“夫君乃晋之世子,在秦为质,甚苦也。妾奉父君之命侍奉夫君,是使其安心于秦也。今夫君欲归晋即位,妾不敢依父君之意阻之,亦不能从夫君之意随其行也。请夫君自酌定矣。”子圉劝慰怀赢一番,然后说:“既如此,今夜吾便离开秦国,日后恐再无机会也。望夫人多保重,待日后再接夫人归晋也,以续夫妻之情矣。”怀赢见事情已经这样,便给子圉收拾行装,趁夜将其送出雍都。

数日之后,秦穆公一直不见子圉踪影,便召怀赢责问,怀赢便将情况如实述说一番。秦穆公听罢对子圉大为不满说:“若夷吾果有不测,寡人岂能不送其回国即位乎?真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。子圉其心,如同其父,亦小人也,而其才,却远不如其父,必无好结果矣。”然后对怀赢来说:“尔虽有隐瞒之责,但夫妻之情,情有可原,其罪不再深究矣。”怀赢哭拜谢恩而退。

待怀赢走后,秦穆公便传旨,召集群臣商议子圉逃跑一事。秦穆公说:“子圉如此背信弃义,辜负寡人好意,尚不如其父也。若夷吾果有不测,寡人欲废掉子圉,另立他人为君,不知众位爱卿以为如何?”群臣闻知子圉私自逃归晋国,也都对此不满。公孙枝首先说:“臣以为,晋国群公子之中,唯有公子重耳能取代夷吾父子也。”秦穆公听罢说:“寡人久有纳立重耳之意,但其已老矣,亦不知流落何方也。”公孙枝说:“以重耳之贤,虽年迈,但图霸业不足,治内政有余也。臣闻知重耳现今在楚也,可遣使赴楚,请楚王允之,以迎重耳至秦,以观晋国之变矣。”秦穆公闻听所言甚是,便命公孙枝为使赴楚,以迎重耳。

原来,公子重耳自周惠王二十二年逃往翟狄,居住了十二年。直到周襄王八年,迫于晋惠公的暗杀,于周襄王八年逃离翟国,先到了卫国。而卫文公据而不纳,重耳等无奈,一路忍饥挨饿,又逃到了齐国。齐桓公闻知,出城相迎,厚待之,又将宗女嫁之。可是第二年周襄王九年,齐桓公病死,其国内乱,无所依,但重耳仍不愿意离开齐国。周襄王四年,重耳在众臣的胁迫之下,离开齐国,先到了曹国,曹共公不以礼相待,重耳怒而离开。又到了宋国,宋襄公以隆重的礼节招待了重耳等,并赠于良马,居留一段时间。后来又到了郑国,郑文公亦不以礼相待,怒而离去,最后,于周襄王十四年到了楚国。

此时的楚成王乃正盛之时,刚刚在弘水(今河南柘城县西北)打败了一心争霸的宋襄公。闻知公子重耳到来,久闻贤名,进行了隆重的接待,将其安排在郢都居住,并三天一小宴,五天一大宴,经常与重耳共议天下之事,非常投机。一日,在酒宴之上,楚成王问重耳说:“今日寡人待尔等如何?”重耳回答说:“甚厚也。”楚成王又问:“日后,公子若归国,将何以报答乎?”重耳沉思半晌回答说:“若能返国,乃君之福也。倘若晋楚对相战于中原,吾必退避三舍,以报今日之恩矣。”楚成王听罢默然无语。楚令尹子玉(即成得臣)却怒道:“寡君奉汝为上宾,汝安敢出此狂言乎?”楚成王喝令子玉退下。子玉强谏道:“重耳乃世之贤主,随从皆有将相之才,倘若使其归国,如鱼得水,日后必为楚患也,今日其羽翼未丰,宜当处之。”楚成王不从,喝令子玉退下。子玉无奈,便愤愤退下。

周襄王十五年,公孙枝奉秦穆公之命来到楚国,先到馆驿休息一日,第二日,便入宫拜见楚成王,将来楚之意告之。

若知楚成王能否同意公子重耳赴秦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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