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哪一件好看的裙子在这儿被逼着照相，或是做npc的外观。

那时候热闹得让这片地方变得很狭小，而现在，他大哥一人，就坐在正对着众人的椅子上。

清冷的眸子不带着一丝情绪，顾源三人进来，他也是一副恍若未觉的模样。

萧笙走了过去，恭敬地对他笑道，“顾先生，您弟弟已经带来了。”

平板没有情绪的语气。

“嗯。”

男人冷冷的声音也只是冷冷的答，没有一丝喜悦，也没有一丝厌烦。

“沈笑默呢？”

萧笙垂下头，却也不是认错或者是丧气。“让您久等了，马上就会抓到他了。”

顾源心中忍不住一颤，语气带着疑惑，“抓他？”

萧笙没有抬头，只是他大哥轻轻抬起了眼睛看了他一眼。

那双眼睛……

遮住眉毛的额前碎发，漆黑得和他的眸子一般，而他的眸子，再也不是一汪幽潭，里面也不会不时闪着璀璨的星光，现在，就如一片死水一般，静得毫无生气，明明带着嗜血的眸子，此时沉得深不见底，再没有任何的情绪。

“顾源，你过来。”

顾源看着他，面上虽然是不动声色的，此时他的内心却如同狂潮掀起，卷起漫天的水雾，那些水雾却又不是水，而是化作冰雹水柱一般，劈头盖脸的砸下来，让人浑身都被砸得生疼。

他抬脚走过去，秦君离想要拦住他，顾源握住她伸过来的手，轻轻地一捏，以示安心。

秦君离被他的动作惊得一怔。

这动作，让她回想起数年前，她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文文静静的，因为家里的约束很严苛，两人总是出去做些混事，但每次都是由她带着头，他跟着班，而每次出了事情之后，却因为她总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样，都让老师挑不出来错处。

而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小顾源，那时候则是被欺负的对象。看见顾源被训斥得瘪着嘴快要哭出来一样，而她总是急得去想要站出来。

但她踏出脚的那一瞬间，顾源却是好似不经意一般握住了她的手，然后轻轻地一捏。

让她瞬间就顿住脚步。

好像给她灌输了顾源这个小滑头正在打什么坏主意一般的意思。

她忍不住看了看顾源，却只看见他的后脑勺，发不是那么浓黑，夹杂着几根偏红的头发，发尾长的长了一些，有些遮住了耳朵，而后脑勺的头发微翘，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揉一揉，给他抚平。

从背后看他的身影更加突出他肩背的瘦削，那种瘦削并不惊人，却已经让人显得有些倔强的挺直。

他灼热的眸子和大哥清冷的眸子相视，明明一个那么清晰，一个那么深黑，却都分不清楚那一双眼眸中到底生着些什么。

顾源走过去，站定到他的面前，甜甜的叫了声，“大哥。”

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对劲。

顾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，将视线转到了手下的文件上，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传来。

“近来过得如何？小弟在家中可听话？”

“劳哥哥记挂着了。彦诺还是老样子，不听话，总是在外乱跑。”顾源却只是像是在和他话家常一般，语气还带着笑。

顾临的手在文件上一顿，“哦？老样子？”

他问完这一句话之后，好像也不想再说什么了，瞬间就安静下去，只剩这句话的余音绕在私人的耳边。

老样子……

他顾临，又何时见到过顾源所说的老样子？

就连那次的短短一面，也让人留不下什么记忆。

这句话听起来，怎么这么嘲讽呢?

顾源却是丝毫没有尴尬，也有觉得自己哪里说出了错处。

他看着自己大哥侧在文件上的影子，昏黄的灯光只能稍微见一见他侧脸的深弧。

“小弟还在家等着大哥你呢，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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