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时，路过凌玄机的房间，屋内的夜明珠还亮着，人应该还未睡。

莫小弦脚步一转，拐到他门前，抬手敲了两下门。

门无风自开。

凌玄机坐在轮椅上，眼睛看着门的方向。

莫小弦抬脚走进房间：“你的伤，流苏来看过了？”

“流苏是谁？”

莫小弦被他噎了一下：“就是那天救你回来那个人。”

凌玄机点头：“原来是她，我会谢谢她。”

静默了片刻，莫小弦艰难开口：“雍和不是有意伤你。”

凌玄机坐在轮椅上，抬头看着她，目光没有威慑，也没有压迫，平静又凉薄。可就在这样平静的目光下，莫小弦却说不出后面的话。

自我嫌弃一会，莫小弦还是决定闭嘴，她把雍和看做朋友，自然会偏袒他，不想眼睁睁看着他出事。

但有些时候，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。

她还想问问凌玄机那时为何在天山，修为为何会被限制，但想也知道，凌玄机肯定不会回答她。

莫小弦觉得自己这趟来的很多余，便道：“天色不早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你想让我放过他？”凌玄机的目光依旧平静，说出这话的语气也是不冷不热。

“之前是这么想过。”

凌玄机勾起唇角，竟然笑了笑，如夏日里的一股凉风，拂面而来。

莫小弦被吹了个正着，愈发觉得自己被他讥笑了，讪讪开口：“这是你的事，是我想多了。”

凌玄机微微点头，看着她的目光凉薄如水。

莫小弦和他也没什么话可说，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离开。

没走多远，就听见前方有脚步声传来，即刻使用术法隐去了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