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歌托着腮，侧着头眯着眼思考，“要是说真有什么不同，大概就是……灵力特别纯净，嗯，不是一般的纯净，是特别不带一丝杂质的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汐漓点点头。“神仙修道，除却天生仙胎，诸神修道都需历练，尘劫在世，灵力怎么可能纯净？若真是那样，恐怕就有些麻烦了。”

“我觉得，有机会，还是要看一看这位何之语的。”

“有机会啊，”九歌道，“下个月初五，白慕清回云西，公仪兮在宫中设宴，为白慕清践行。”

“要走了？”汐漓问道。

“嗯，听说齐王殿下还在，并不陪白慕清回去。”九歌道。

“哦……”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，汐漓原以为，顾清池会陪白慕清一起的。

之三

“嗨！老陆，过来。”九歌捏着酒杯，朝一旁已经有些微醉的陆长歌喊道。

“帝君，臣有些不甚酒力，可否，容臣先行告退。”九歌倒是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，公仪兮眼眸就转，望了眼旁边的陆长歌，最后到底什么也没问，淡淡的表示对臣子的关爱后，就放行了？

“左相大人。”行至无人处，九歌忙站直，行礼。

“呵……”陆长歌眼神有些朦胧，这不是观星台的九歌君嘛，叫他出来有何事？

“左相大人可认识何之语？”九歌单刀直入。

“呵……”陆长歌摆摆手，“我知道他怎么被公仪兮选上的。”

九歌眼眸一转，从善如流，“怎么？不是因为春闱胜出吗？”

陆长歌冷笑一声，“不就是身上带着点灵力么，说到底，还不是沾了薛家的光？”

薛家？被抄家的薛家？

“帝君到底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阿婴。”公仪兮冷笑，“可，这世间到底再也没有鲜衣怒马少年风流的薛家阿婴了。”

陆长歌说完，身子一软，竟趴在了石凳上。

九歌知道这个人。

帝都曾经人人称颂的天才少年，薛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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