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……德安!”
德安叹口气,也是无奈点头道:
“主上莫急,倒是还有一法,只是需得有人在厢房之前,留着守门……而且此人身份,还不能太低了……”
……
次日午前。
辰时刚过一刻,洛阳西郊白马寺外,便有无数金吾卫打马扬鞭,来回奔驰,仗旗喝号,净道清街。
原因无他——
当今皇后娘娘此时业已从洛阳宫中起凤驾,登宝车,前往白马寺而来,目的,自然是为了腹中小皇子,向这座历经千年,香火不绝的古刹伽蓝求福,乞安。
洛阳民众闻之,无不急急走避之余,也难免对这位早已名扬海内的皇后娘娘颇为好奇,一心想看个究竟。
于是一时间,洛阳宫往白马寺前的官道上,尽是民众围于凤驾御道两侧,延颈而望。
辰时过半,大唐皇后武昭的凤驾前引仪仗卫列,便出现在了御道之上。
宝盖幢幢,罗伞幛幛,旌旗烈烈,斧钺丛丛。一派威严华贵之相。
民众们一时间都跪叩,叉手唱颂而礼,可目光,还是忍不地往被围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凤辇里探去。
骑着桃花马,缓行随侍于凤辇一侧的玉如见状,下意识按住腰间长剑,却被一侧同样纵着胯下乌云稚缓行从侍的李德奖拍了下肩,示意莫急。
“可是师傅……”
玉如紧捉手中缰绳,一双明眸只看向德奖仍旧气度潇洒的面容之上,满是忧色。
李德奖淡淡一笑:
“早就与你说过……论起来我也只教过你们姐妹一套剑法而已,师傅之名却是不能当得起的。以后莫再这般叫了,不然我可就不能与你姐妹二人如此平辈而交了。”
接着,他顿了顿,转头,无视玉如水漾一般的眸光,只看前方道:
“这样的阵仗……娘娘不忧,反会喜。所以你真的不必着急。”
想了一想,随即又是淡然一笑:
“嗯,娘娘是会欢喜的。”
接着也不理玉如一脸讶然,便自打马往前,跟紧了媚娘凤辇。
……
德奖的确是明白媚娘心思的。
坐在宽大而华丽的凤辇之中,媚娘看向帘外的目光满是宁静与淡然。这让正一侧正看着小侍女撩了添净香的明和很是意外,不由得多看她几眼。<>
媚娘没有回头,却似能感觉到他目光也似:
“觉得奇怪,是么?本宫竟似颇喜这等虚张架势……”
明和没有立时答言,只待那小宫娘添了香,告礼退出之后,才老老实实道:
“确实,不似娘娘日常心性。”
“也的确非本宫本性。只是……”媚娘似有些倦了,微阖一阖眼,又睁一睁眼,良久乃道:
“只是本宫如今已是治郎之妻,大唐皇后。该有的架子,无论再怎么不喜,也得摆。毕竟所谓‘后’者,便是与帝同尊,亦是未来新君之母。
为了治郎,为了孩子们,本宫便再不习惯再不喜欢,该摆的,还是要摆出来,该习的,还是要习惯得。而且还要更进一层,学会如何利用这一切,为治郎,也为孩子们,带来更多的益处。”
明和似懂非懂的目光,让转头看着他的媚娘,忍不住闭目一笑:
“不明白?”
她再睁开眼,看向窗外,悠悠道:
“本宫身为皇后,为了治郎身为帝王的名声与大计,为了孩子们的将来,那便只有两条路可选:若非德贤,即得有能。
如为德贤之后,自显帝德光辉更盛,如先皇后娘娘便是如此。
若为有能之后,则更彰帝才雄略,如我大唐开国太穆皇后……”
媚娘再淡然一笑,轻道:
“总之,都断不能做个无声无名的影子,以为乖乖巧巧地立在皇帝身后就好的影子。诚所谓帝者,日也;后者,月也。帝后同辉,日月互彰,才是一国之幸,万世之德。”
明和侧头想了很久,想到媚娘几乎要再度睡去了,他才突然喃喃道:
“所以……天下人都怪说是娘娘害了王氏,其实却是冤了娘娘呢!毕竟是她自己把好好儿一个皇后,当得影子也似,黯然无辉……所以输了才是正理。
那……元舅公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么?”
“元舅公何等人物,他又怎么会不知不明?若果然不知,为何他在后来,还一味避开王氏一门的求盟之意?”
“那为何他还要那般暗中扶着王氏一把呢?”
“……因为他需要借王氏之事,将本宫钉死在了品德有污的名声儿上。也因为他知道王氏不宜为后,可太原王氏与氏族一派,当时势气过雄,若要在那样形势下断其生路,唯有……”
媚娘突然睁开眼,目中寒芒一闪:
“捧杀一计。”
明和皱眉——这些话儿听着简单,可细考之下,却叫他脑仁都想痛了也不得结果,只得呐呐道:
“捧杀……那元舅公对娘娘也是捧杀么?”
媚娘突然转头,对着他淡淡一笑:
“捧杀么……只怕却正是相反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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