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下说话,”阮轻痕揶揄够了总算切入正题,“安凌陌近日如何?”
沐凝兮在一旁的梨木玫瑰椅上坐下,“赵佩弦死后伤怀了几日,政务上却是一点不肯懈怠的,待我虽恩宠有加,又是赏东西又是修飘雪楼,也言听计从,只是感觉不真切,好似虚情假意一样。”
阮轻痕沉吟一阵子,“他到底提防着你,面上恩宠不过是为了稳住祁皓,不教他立马扯旗造反罢了。苏鸢呢?”
“上次赤金碧玺簪一事明明可以扳倒她的,都是慈宁宫那老妇,教内务府助着她,坏我好事。”沐凝兮恨声说着。
阮轻痕唇角又一抹蔑笑,冷冷看着她,“你比苏鸢蠢了不止一星半点,祁皓连她都舍得送进宫里,怎么能看得上你?”
沐凝兮委屈看着他,暗自咬牙,依旧恭声道:“还请阁主明示。”
“大燕真正手掌大权的人不是那把雕龙漆金宝座上的安凌陌,而是慈宁宫的赵太后,文武百官已然是她的臣子。你独占君王恩宠成了众矢之的,旁人要动你皇帝压根儿护不住你。苏鸢巴着太后在宫中反倒一番顺遂。”阮轻痕把玩着着手中的折扇漠然道。
沐凝兮咬着唇沉吟,“那老妇视我如眼中钉,肉中刺。”那日在慈宁宫的殿门外头她听着太后授予苏鸢协理六宫之权,等她踏进去,对着她立马就变了脸色。
“太后若不是顾着祁皓的面子,只怕你早就是第二个汪清荷了。宫里局势诡谲,远非你看得那么简单。”
沐凝兮有些颓然,低声问道:“皇帝既起了疑心,太后也有意让他亲政,一旁还有一个苏鸢帮着,江山岂不是金瓯永固,我在这深宫再如何周旋又有何用?”
“等。”阮轻痕往庭前望了半晌,终于高深莫测地吐出一个字。
沐凝兮茫然,“等什么?”
“等三秋叶毒发。”宫中看似平静,可人心不静,风波便终会平地而起。
安凌陌恨太后,苏鸢恨祁皓,祁皓觊觎江山,魏国觊觎大燕,人心有欲念,就永远不会有风平浪静、江山永固的一天。
“祁将军如若起兵,雍州的楚归淼必成大患,我同陛下说过,陛下也拟旨将他调离,却被太后拦着了,阁主还须及早施计将他除去。”沐凝兮思量片刻,皱眉道。
“太后若不拦着,安凌陌如何肯拟旨?”阮轻痕瞥沐凝兮一眼,容貌绝色,却着实蠢得厉害,“你出来有一阵子,赶快回去吧,教人起疑就麻烦了。”
沐凝兮低声唤道:“阁主。”
阮轻痕冷冷看着她,“记着,你在宫里,无须争宠,无须和苏鸢明争暗斗,只要竭力挑拨安凌陌和太后的关系即可,越沸沸扬扬越好。”
“凝兮记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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