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还教她习字。本宫见着一回,紫毫笔水纹纸,写得是一句词——水面清圆,一一风荷举。汪贵人可是欢喜得很。”
苏鸢看着汪远寒脸上的决然一点点土崩瓦解,继续道:“还有那座金碧辉煌的庆和宫——”
“娘娘纡尊降贵,究竟所为何事?”汪远寒打断她的话,面上是悲戚之色,竭力冷了声音问道。
相依为命是个无比悲凉的词汇,带了寂寂浮生的最后一点暖意,弥足珍贵。等到这唯一的暖意也凉下去,心无可依,就只剩了透骨痛髓的荒凉。
汪清荷是死讯传来时,他心底就是荒凉,伴着不知多少不成眠的月色,一点点酿成了恨意。后宫如何争宠,汪清荷都是因皇帝而死,他暗自将唱戏时的假剑换作了真剑,要安凌陌偿命。
苏鸢嫣然一笑,瞥了一眼他手腕脚腕上的铁索,轻声道:“我知道你不怕死,这次来是为着遏云苑的事儿,”看他神情一怔,接着道:“你一心复仇,遏云苑的人可教你连累得不轻。”
汪远寒抬眸看她,紧紧咬着牙。
苏鸢颊边的笑意更深,“几十个人挨个被拎出来严刑拷打,问的都是有没有和你沆瀣一气,行刺陛下。”
“此事乃我一人所为,同旁人无关。”
“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,”苏鸢蔑笑,“还不照旧是酷刑每日过一遍?太后不肯松口,便无人会信。”
“你是来帮我的。”汪远寒笃定。
苏鸢道:“你说是刘贵金指使你行刺陛下;我在太后跟前斡旋,放过其他人等。”
汪远寒看了她许久,忽地轻笑,“娘娘这是要借刀杀人,”缓缓站起身子,往苏鸢身前走了几步,“好计策,到时我同他一齐被推上法场,既铲除异己,又杀人灭口,娘娘连血都不用沾。”
“皇宫大内果真是杀人不见血,清荷就是教你们这么算计至死的。别看我们是戏子,卖唱也比你们干净,整日里干的都是鸡鸣狗盗的勾当。”
苏鸢也不恼,漠然说着,“令妹之死确然与我无关,”抬眸定定看着他,“倒不如先想想当下的事儿。”
汪远寒恨声道:“我和清荷受饿垂死之时,刘班主与以粥饭才能活到今日,焉能做出此等忘恩负义之事。”
“你念恩,不肯构陷,刘贵金照样活不成。”苏鸢冷声说。
汪远寒闻言面带惊疑,苏鸢接着道:“他胆大包天,偷盗广储司,已东窗事发了,他必死无疑。”
“赵太后素来心狠手辣,你杀的是她的亲侄女,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,一怒之下将遏云苑的人全部处死都有可能。刘贵金左右是死,多扣一个罪名就能多救数十人的性命,何乐不为?你真要看着几十条人命为你陪葬不成?”
汪远寒颓然坐回地上,怔了良久,才哑声问道:“除却他,绝不株连?”
“绝不株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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