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快亮了吧?”
安凌陌转头望一眼黢黑的窗外,“快了,都卯时了。”
“陛下该去上朝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
汪清荷漫声应一句,落寞地笑着,“真羡慕瑾嫔,陛下那么在意她……见不着哥哥了……”
安凌陌静静地听着她不着边际地说话。
她已是困极了,眼皮渐渐阖上,轻声在他耳边说着,“水面清圆,一一风荷举,”声音飘渺,“爹爹没读过书,名字是胡乱取的,教陛下一念,真好听……”
“汪贵人殁了。”
素眠轩里头,黛兰慌忙跑进来说道。
苏鸢端着茶杯的手一顿,也只片刻,紧接着垂眸啜了一口茶,淡漠地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,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?”
黛兰道:“就是昨个晚上的事儿,太医说是染了急症,回天乏术,还把陛下叫过去看来着。”
“陛下在庆和宫待了许久,连早朝都误了。从庆和宫一出来就往慈宁宫去了。接着汪贵人殁了的消息就在宫里头传开了。”
急症?赵致松也是得急症死的,都是赵太后糊弄人的借口,不过为了遮住她见不得光的勾当,就是为了消息传出去后皇家面上好看些。
“汪清荷是个难得的聪明人,赵太后终究是忍不得她,”苏鸢声音冰冷,“看着吧,庆和宫里头知情的人也难逃一死。”苏鸢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,依汪清荷先时的谨小慎微还不致教赵太后起了杀心,坏就坏在后来对安凌陌生出情意。
帝王恩宠方是杀人无形的利刃。
黛兰反被苏鸢的话吓住了,怔怔望着她。
人性本恶,宫里头更是阴晦得淋漓尽致,谁不是在一点点算计,算计得好就能有头有脸地活下去,算计得不好便非死即伤。
苏鸢看黛兰一眼,“阮轻痕算计不比赵太后少,绵里藏针的人。”
黛兰看着她,有些委屈,反驳道:“阮大人是温润如玉的君子,见着谁都笑着,怎么会算计旁人呢?”苏鸢轻叹一声,阮轻痕自诩洞悉人心,江湖上多少豪杰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,对黛兰另眼相看,也八成是见她傻得有趣,起了戏谑的心思。
画棠在一旁忍不住说道:“你离他远些就是了,娘娘看人几时看错过。”
黛兰不情不愿地应道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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