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他教她侍寝,倒像是她想占他便宜似的。
苏鸢面上一片绯红,问道:“陛下在怕什么?”握着她手的掌心,尽是细密的汗。
安凌陌神色一动,缓缓松开手。面前就是他梦寐以求、珍而重之的女子,又爱又恨,近乡情怯。
他绷着一张脸站着,任由苏鸢将他的锦衣玉带一一解下。
苏鸢一双玉臂环上安凌陌的脖颈,眸子一动就撞上他的目光——有些错愕,苏鸢一阖目,唇便印在了他的唇上。两人的心跳声近在耳畔,惊心动魄。
他冷漠平静,她万分柔媚。他是不染纤尘的得道高僧,她是烟视媚行的多情鬼狐,天公苦心孤诣排的戏,才子佳人,痴情绝恋,教他们演得淋漓尽致。
一张黑漆钿镙床上是大红底丹凤朝阳刻丝薄被,艳红如火。情至浓时,高僧亦乱了道行,在她耳畔轻声唤道:“鸢儿。”
温热撩人的气体从她耳朵直往心里钻,意乱情迷,苏鸢面上的绯色一直蔓到耳朵上,仍厌弃地别过脸去——她记着安凌陌教汪清荷写字时,就是贴在人家耳朵上说话的。
朗月照了一夜,耿耿星河欲曙天。
苏鸢蜷着身子背对着安凌陌,忽觉被人从身后环住,愈拥愈紧。
安凌陌将头埋在她发间,痴痴唤道:“鸢儿,鸢儿……”声音迷离,颠倒众生。
苏鸢身子绷紧,冷冷道:“陛下醒了,臣妾伺候陛下穿衣。”
安凌陌不做声,像是有些生气了,顿了片刻忽地欺身而上,不顾她的挣扎,一路细碎的吻恨恨落在她的粉颊玉颈上。
屋外天色蒙蒙亮,约是寅末了。
苏鸢心一横,运了内力一掌将安凌陌推开。
安凌陌跌坐在床尾,望着她的目光森冷,隐隐有些委屈。苏鸢恭声解释道:“陛下要误了早朝了。
“昨夜,我们——”
“陛下误会了,”苏鸢冷冰冰地打断他的话,“臣妾是陛下后宫妃嫔,侍寝同谏言献策一样,分内之事,理所当然。”
隔了一夜,他依旧是手无权柄的傀儡皇帝,她也依旧是他隔了云端的求而不得。
安凌陌面色一点点变得青灰,抬眸紧紧地盯住她,“苏鸢,朕最后问你一次,你爱朕么?”萧声咽,秦娥梦断秦楼月,天子的威严零落成泥,卑微得教人心酸。
似曾相识,恍如隔世。前世他便问过她,一模一样的神情语气,彼时她心底还念着祁皓,于他除了愧疚别无其他。
苏鸢摇头:“不爱。”斩钉截铁,开山神斧般,一举劈断红尘俗世三千痴念。
死寂。
安凌陌终于问:“从雍州城到皇宫,你都在骗朕,为的就是荣华富贵?”
苏鸢飞快答道:“是。”毫不犹豫,面上铺了一层寒霜。
他淡淡道:“朕知道了。”与臣子议事时也是这样的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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