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贵人走至门口时,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一眼汪清荷,鼻孔出气,迈出大殿。
苏鸢将要出去时,身子也顿了一下,有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闪过,也只电光火石的刹那,终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隔了良久,安凌陌冷冷道:“清荷,你也退下。”
汪清荷看着他面色阴沉,柔声应了一句,却行退下。
赵太后端起茶来饮了一口,扬起一丝笑意,轻声说:“听说皇帝今日上朝,穿的是戏服。”顿一顿,接着说,“尚衣监这帮奴才真是罪该万死,做件儿衣裳还赶不上遏云苑。”
安凌陌冷笑,自己跟前不知有她多少的眼线,消息飞也似得往慈宁宫传。他一身戏服坐在龙椅上,那些个迂阔老臣看不过又劝不得的模样,真真是滑稽。
赵太后言外的讽刺之意分明,安凌陌却偏做听不明白,“母后说的是,索性让遏云苑的人都到尚衣监去,省的母后看了心烦。”
论起兜圈子、打太极,赵太后哪里是安凌陌的对手,瞬时沉下脸来:“戏子是下九流,迎入后宫也就罢了,折腾到前朝去就真要贻笑于天下了。皇帝不要忘记后唐的李存勖是如何亡国的。”
安凌陌冷冷盯着她,切入正题:“朕拟的旨意,母后为何按下不发。”
她轻声问:“哦?皇帝说的是哪一道旨意?”面上浅浅一层笑意,看得安凌陌一阵火光。
“兵力冗杂,裁撤闲兵,省下饷银赈济百姓。”
赵太后作恍然大悟,“原是此事。”缓缓说道,“哀家看过,觉得不妥,大燕享有国祚靠的就是兵多将广,皇帝一下子裁去一半,若北魏来犯,如何应对?”
安凌陌急道:“其余不论,祁皓驻守的凉州有十万兵马,真正用上的仅有三万。省下的银两不知能救多少百姓。”
“糊涂!那些贱民的性命重要,还是大燕的江山重要?”
安凌陌忽地一怔,赵太后心肠真是狠辣,看戏给起赏来多少毋论,轻飘飘一句话就散去国库几万银两,到了赈济百姓却吝啬得很,全然未把人命放在心上。
安凌陌还欲说话,赵太后已斩钉截铁道:“祁皓乃我大燕长城,一兵一卒不得裁。”决然看着安凌陌,无可转圜。
景宁元年凉州城之围,就是赵太后执意起用祁皓——当时不过一个四品文官,创下这不世奇功。此后对祁皓更是倚重,加官进爵,手握重兵戍卫边关毫不生疑。
他冷笑,“母后对祁宣城真是情深义重,人都死了这么些年了,也不忘关照人家儿子。”安凌陌气极了,口不择言。
祁宣城是祁皓的父亲,生前是京城第一的才子,相传曾与赵太后有过一段情,安凌陌亦是道听途说,就搬出来羞辱赵太后。
赵太后猛地站起来,一掌掴了过去,喝道:“给哀家滚!”
“母后恼羞成怒了。”安凌陌顿了良久,淡淡地说了一句,转身便走,左脸上火辣辣地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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