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棠见苏鸢起身,慌忙扶着,“娘娘这是要去哪儿?”
“坐乏了,出去走一走。”
天坛外一个侍卫都没有,就苏鸢的轿舆孤零零地在墙根儿候着,看着实在凄凉。
再说天坛里头,具服台的幄次中,有人伺候安凌陌换了祭服。平天冠,玄衣纁裳、蔽膝大带,腰间是玉佩、大小绶,一派天家尊严。
下了具服台,过了棂星门,安凌陌一步步迈上祭台,冕前垂下的十二旒摇晃不定,珠玉相碰,琳琅作响。耳边乐声不息,嘈杂得很,安凌陌心头却一片清明。
什么九五至尊堂呼阶诺,什么君临天下枕卧江山,他统统都不稀罕,他只想带着苏鸢离开,天涯海角都好。
如何四纪为天子,不及卢家有莫愁。他不愿似唐明皇一般,一生长恨。
天坛内斋宫的东北角有一座钟楼,皇帝祭天时,从祭祀大典开始钟声即起,皇帝登坛钟声停止;再到祭祀大典完毕,钟声又起。
天坛外,苏鸢指尖轻抚朱墙,画棠玉竹黛兰几个一步不离地跟着她。钟楼的钟声隔了许久再次响起,想是祭祀大典已经结束。
画棠说:“娘娘,大典结束了,陛下该返驾回宫了,咱们回轿舆里去吧。”
“再等等。”苏鸢忆起安凌陌昨日同她说的话,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,在加上这天坛连一个侍卫,更是蹊跷。
皇帝祭天后要回到具服台将冕服换为常服,再起驾回宫。
安凌陌回到具服台,一进幄次就将里面的人都赶了出来,“朕乏了,要歇一会儿,无诏谁都不许进来。”
众人皆诚惶诚恐地退了出来。
安凌陌在里面歇着,外面陪祀的官员等了有半个时辰,左等右等不见皇帝出来。礼部的人也是焦急,又不敢进去,和李愿商量着:“李公公,您贴身侍奉陛下这么些年,对陛下的脾性好歹清楚些,进去催催吧,这一会儿还得去太庙参拜呢。”
李愿只得硬着头皮过去,刚掀开点儿帷帐,便有东西砸了过来,所幸只是团起来的衣裳。
安凌陌高声喝道:“滚!”声音响亮,吼得外面的官员也心头一跳。
李愿忙悻悻地退下,一众大臣也只得继续等着,干着急。
安凌陌在幄次内也发急,身上换了侍卫的服饰,踱来踱去,外面的大臣侍卫都死盯着他,飞都飞不出去。只能等着阮轻痕所说的“大乱”,混水摸鱼。
陪祀的赵贵妃、韩妃、孟贵人几个穿了祭服在日头底下站着,韩妃同孟贵人都等得不耐,只赵贵妃悠悠地望着具服台上的幄次出神。
上上下下,只阮轻痕一个人怡然自得、成竹在胸。
午时过了。
天坛内的皇穹宇渐渐起了烟,愈来愈浓,直上云天。
皇穹宇是存放皇天上帝和安凌陌前八位皇帝牌位的地方,安凌陌昨个还去上香来着。
有内侍匆匆跑了过来,喊道:“不好了,皇穹宇走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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