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凌陌皱了皱眉,漠然道:“知道了,朕片刻就过去。”
柴魁义却依旧跪着,“太后着奴才亲自领陛下过去。”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。可不为难吗,太后一个劲儿地催,皇帝一个劲儿地拖,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,只苦了他们这些当差的人。
安凌陌沉吟片刻,骂道:“滚远些候着,别在这儿碍朕眼。”
柴魁义听来却似得了赏一样,欢天喜地地退到了一旁。
安凌陌对苏鸢说:“我去一趟慈宁宫。”
苏鸢福身道:“恭送陛下。”
安凌陌转身恨恨地剜一眼柴魁义,柴魁义连忙躬身陪笑地走过来跟着。
苏鸢望着安凌陌远去的背影,绷着的一口气顿时松了下来。
安凌陌愈是对她好,她便愈是觉得如芒在背,她亏欠他太多了。
素眠轩内部亦是雕梁画柱,流光溢彩,可见当时先帝对裕妃有多上心。
苏鸢在干坐了半晌,果然有人来了,一如前世。十来个仪态端庄、举止有度的宫娥鱼贯而入在她面前一字排开。
领头的嬷嬷说:“陛下遣老奴挑几个稳成持重的宫女给姑娘送来贴身侍奉,姑娘看看可还入得了眼。”
苏鸢一眼扫过去就看见了画棠,上一世伺候她二十年不离不弃的画棠。
“嬷嬷费心,苏鸢谢过了,”苏鸢指着画棠,“我瞧着她就不错。”
“姑娘言重了,姑娘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的命,老奴求姑娘的地方少不了,这点小事可不敢居功。”又扭头喊道:“画棠,还不多谢姑娘大恩。”
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应声上前,“多谢姑娘。”
嬷嬷满意地笑了,“姑娘好生歇着,老奴告辞了。”
苏鸢从发间摘下一支累丝嵌珠金牡丹簪子,不动声色地递到嬷嬷手中,“嬷嬷走好。”
慈宁宫。
赵太后正站在一方桌案前挥毫泼墨,宝蓝底子绣牡丹的宫袍,威严华丽。
安凌陌一踏入正殿,就看见一只掐丝珐琅的熏笼,焚着安息宁神的香。慈宁宫长年用着这种香料,安凌陌一嗅到就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,他厌极了这慈宁宫。
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依旧得中规中矩地行礼。
赵太后运笔的手停住,“皇帝不声不响地离宫这么些日子,哀家可真是夜不成寝、食不知味。”赵太后四十岁上下,眼角已有了细碎的皱纹,却依稀可见当年宠冠六宫时的绝代风华。
安凌陌心底来一句“惺惺作态”,口中却说道:“儿臣莽撞,教母后担心了。”
“你也登基十二年了,行事怎么还是如此荒唐,底下言官的眼睛可都盯着呢。再者你亲政后,政务繁多,若还是这副德行,必定漏洞百出,怎么教天下信服?”
安凌陌一语不发地听着。赵太后训斥了半晌也累了,端起茶来饮了一口。
接着道:“还有你从宫外带回来的那个女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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