恼羞成怒,“是谁在你垂死之时救你性命?是谁安葬你父母亲人?是谁授你衣食抚育成人?恩必报,债比偿。鸢儿,别怨我。”祁皓一步步逼近她,“你再还我一条性命,我们之间就两清了。”
“我宁愿当初死在凉州城!”苏鸢嘶喊,挥手打掉他递来的匕首。恩必报,债必偿,还清了祁皓的恩,安凌陌的债又拿什么去偿?她穷尽一生都是左支右绌、疲于奔命。
都说她心狠,可她哪里狠得过祁皓。
“看来,你是要我亲自动手了。”祁皓不欲争辩,从地上拾起匕首冷冷说,他苦心筹划多年,绝不能毁在苏鸢身上。
“不敢劳动恩公。”苏鸢一昧轻蔑地笑,泪如雨下尚浑然不知。
苏鸢从祁皓手中夺过匕首,横在颈上,“祁皓,你江山下尸骨累累,坐上皇位的子子孙孙必定死于非命。”
手腕一动,鲜血喷涌而出,一身素衣被染成血红,身子倒下,双目犹死死瞪着祁皓。
终究是饮恨而终。
祁皓面色沉郁地站了良久,殿内的灯火映照着他的脸,忽明忽暗,比躺倒在血泊中的苏鸢的可怖三分。
一驾普通得略显破旧的马车飞奔在路上,沙尘滚滚。
李愿专挑人烟稀少的小路走,小路不平整,大大小小的石头不少,三颠五颠的终于把车里躺着的人颠醒了。
安凌陌脑袋昏昏沉沉的,颓然坐了半晌,竭力思索。上一段记忆还是在紫辰殿和苏鸢喝酒……
马车颠得太厉害了,安凌陌被晃得心烦,大声喝道:“停车。”
吓得李愿一个激灵,慌忙扯住缰绳。马一声长嘶,前蹄高高扬起,再落下。
李愿掀开帘子,把安凌陌扶了出来。
正是黎明时分,天边的月亮半隐半现的。
安凌陌扶着马车走了一圈,脑袋还是发晕,“这是在哪儿?”
“出了京城有两三百里了,再往前走就是颍州了。”李愿紧紧跟在安凌陌身侧,生怕他一个不留神摔倒。
“怎么回事儿?”安凌陌眉头紧皱。
“别哭了,快说!”
李愿依旧带着哭腔,“陛下,大燕亡了!”说罢更是泣不成声。
安凌陌愣了一会儿神儿,“皇后呢?皇后在哪儿?”拉着李愿问。
“娘娘……娘娘前日给陛下服了假死的药,叫老奴把陛下带出宫,马不停蹄地往北魏跑……老奴,老奴这不就带着陛下跑了。”李愿越说越小声。
“废材。”安凌陌转身把车上的粮食、被褥统统扔了下来,吩咐道:“调头,立刻回京。”轻车简从,日暮就能回去。
李愿一听,哭都顾不上哭了,“陛下万万不可,昨日在路上就听说叛军攻入皇城了,此刻祁皓就在皇宫中。咱们此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?陛下三思呐。”
安凌陌正欲登上马车,闻言身子顿住,“祁皓……在宫中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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