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多久,太后赵姬与嫪毐带着百余宫女、阉宦及数千侍卫,离开了咸阳,来到了雍城,居于大郑宫。自此,太后赵姬对嫪毐是更加宠爱,无所顾忌,雍城的大小事情皆委于嫪毐,使嫪毐的势力迅速扩张,几乎达到了与吕不韦不相上下的地步。不久,太后赵姬便生下一子。二年之后,太后赵姬又生一子。太后赵姬与嫪毐将二子藏于宫中精心抚育。嫪毐还暗中与太后赵姬约定:待日后秦王政驾崩,从二子之中,择一能者即秦王之位。
秦王政八年(前239年),秦王政平定成蟜之乱后,对吕不韦更加厌恶。这时,太后赵姬从雍城遣使来到咸阳,奏请秦王政说:“嫪毐侍奉太后有功,当赐地封侯也。”秦王政闻知太后为嫪毐请封,正合自己心意。此时,秦王政急欲亲政,只要太后赵姬安居雍城,不回咸阳干预朝政,对自己就有利。同时,又可借嫪毐之力抑制吕不韦的势力。于是,按照太后赵姬的意思加封嫪毐为长信侯,以山阳之地(今太行sd南一带)为食邑,其地位与吕不韦不相上下。
嫪毐被封为长信侯后,身份更加显贵。经常陪同太后赵姬同车出游,雍城的大小事务皆决于嫪毐,受到的赏赐数不胜数。后来,在太后赵姬的请求下,秦王政又将河西、太原两郡之地赏赐给嫪毐为封田。嫪毐将其称为“毐国”。由此,使嫪毐的势力得到了迅速的扩张,门下家僮数千,门客、舍人亦有千余,一些朝中高官,及意欲升官者皆投其门下,成为与吕不韦相抗衡的势力。嫪毐还私下妄称,是秦王政的“假父”。
吕不韦眼看着嫪毐的势力越来越大,甚至超过自己,根本无法控制嫪毐,心中非常嫉恨,悔不该当初向太后引荐。可是,事已至此,亦是无可奈何。若向秦王政揭露嫪毐是假宦官,自己引荐之罪亦难逃脱,只好暂时忍耐,待日后寻机再报复嫪毐。
这一年,韩桓惠王因病故去,群臣拥立太子韩安即位,是为韩王安。
吕不韦为了巩固自己的权势,压制嫪毐,唯有兴兵征战,建立武功。秦王政九年(前328年),吕不韦命杨瑞和为大将军兴师伐魏。杨瑞和率二十万大军,很快就攻取了魏之首垣、蒲、衍氏三城(均在今hncy县一带)。
此时魏国的领地,被秦侵夺的已经是所剩无几。魏景湣王闻报,秦又伐魏,连取三城,心中惊惧,立即召集群臣商议对策。而文武群臣皆惧秦强,各个是低头不语。魏景湣王见此焦急的说:“诸位爱卿久食寡人俸禄,如今国家危难,竟无一人为寡人分忧乎?”这时有一位孔子后裔,名叫子顺,对魏景湣王说:“臣有一计,不知可行否?”魏景湣王焦急的说:“如今社稷危在旦夕,爱卿有何妙计尽管讲来也。”子顺便说:“今秦攻魏急。臣以为,弃之不如用之之易也,死之不如弃之之易也。能弃之弗能用之,能死之弗能弃之,此人之大过也。今王亡地数百里,亡城数十,而国患不解,是王弃之,非用之也。今以秦之强也,天下无敌,而魏之弱亦甚,而王以是质秦,王又能死而弗能弃之,此重过也。今王能用臣之计,亏地不足以伤国,卑体不足以苦身,解患而怨报。”魏景湣王闻听点头说:“爱卿所言甚是也,当如何?”子顺又说:“秦自四境之内,执法以下至于长挽者,故毕曰:‘与嫪氏乎?与吕氏乎?’虽至于门闾之下,廊庙之上,欲之如是也。今王割地以赂秦,以为嫪毐功;卑体以尊秦,以因嫪毐。王以国赞嫪毐,以嫪毐胜矣。王以国赞嫪氏,太后之德王也,深于骨髓,王之交最为天下上矣。秦、魏百相交也,百相欺也。今由嫪氏善秦而交为天下上,天下孰不弃吕氏而从嫪氏?天下必舍吕氏而从嫪氏,则王之怨报矣。”魏景湣王闻听,只好依子顺之言,遣使前往秦故都雍城,用重金贿赂长信侯嫪毐,并言之,文信侯吕不韦屡建军功,是对其最大危害,请求嫪毐设法使秦停止伐魏,早些退兵。
嫪毐本心就嫉妒吕不韦拥有的兵权及建立军功,如今收到了魏国之重金,并深知其利害,更是愿意解魏之危,以拆吕不韦的台。便奏明太后赵姬,言吕不韦拥兵自重,秦国必危矣。太后赵姬对嫪毐是言听计从,同时,也不愿意看到吕不韦权势过大,威胁到秦王政权势,便遣使前往咸阳,奏明秦王政,言其利害,速命撤回伐魏之兵。还直接对吕不韦说:“太后闻知,赵有‘合纵’伐秦之意,请速速撤伐魏之兵哉!”如今秦王政就要亲政了,吕不韦是即不敢得罪太后赵姬,也不敢与秦王政抗衡,只好命杨瑞和撤兵而回。
杨瑞和兴兵伐魏进展顺利,有意进攻魏都大梁。突然接到退兵的命令,是大惑不解,可是军令不敢违,只好撤兵而回。魏国之危遂解。秦国上下闻知此事,乃嫪毐在暗中作梗,皆惧嫪毐之威。自此,嫪毐是更加骄横。
就在杨瑞和率领伐魏大军回归咸阳后,夜空出现彗星。秦王政不知是祸是福,便传旨,命太卜占卜凶吉。太卜奉旨,便做法事占卜。当结果出来:“乃是凶兆,国中生乱也。”于是,向秦王政如实禀奏。秦王政闻知大惊失色,但不知何以生乱,唯有小心戒备。
事过不久,秦王政已经二十二岁,在亲政之前必须行“冠礼”。这对于年轻的秦王政来说是一件大事,需要前往故都雍城朝见太后赵姬,祭拜先祖,举行隆重的“冠礼”仪式。秦王政唯恐咸阳有变,在临行前,命大将军王翦率兵将,在咸阳城内耀兵三日,命文信侯吕不韦守国,命将军桓齮率五万精兵屯扎在岐山一带,以防雍城不测。待安排停当后,秦王政便率领一部重臣前往故都雍城,拜见太后赵姬,祭拜先祖,举行隆重的“冠礼”。
太后赵姬闻听儿子秦王政来到雍城,举行“冠礼”,非常高兴,儿子终于长大亲政了,自己也就了却了一桩心事。便亲自率领在雍城的重臣等迎于雍城郊外。太后赵姬与秦王政数年来,相见的时候并不多,而今相见,甚是欢喜。
此时,太后赵姬为秦王政的“冠礼”,在雍城进行了很长时间的准备,故“冠礼”大典举行得非常隆重。待“冠礼”之后,还要赏赐文武百官,大宴群臣五日。在雍城期间,秦王政每日朝夕陪伴母亲太后赵姬,居于雍城的祈年宫。这样,太后赵姬每天有秦王政陪同,长信侯嫪毐就没什么事可做了。
这一日,嫪毐与秦王政的重臣在一起饮酒作乐。后来,为取乐,与中大夫颜泄猜拳行酒令,谁输了谁喝酒。可是,嫪毐连连失败,饮酒过量,不由得大醉。而颜泄也有一些醉意,便轻蔑的对嫪毐说:“你我相差甚远,不可再搏酒令也!”嫪毐闻听大怒,便上前扭住颜泄的衣领,抬手朝颜泄的脸上打去。颜泄亦不甘示弱,立即用手臂挡住,反手摘取嫪毐的冠缨,二人相持不下。嫪毐见颜泄竟敢如此对待自己,更加愤怒,高声怒斥说:“汝一中大夫,不过是窭人之子,竟敢如此对待本侯。可知本侯何人?吾乃秦王政之假父也!”颜泄闻听顿时酒醒,大惊失色,不由得想起街市上的传闻,嫪毐非宦官,而是太后赵姬之夫也,故不敢再言,叩拜赔礼,怏怏而退。
恰巧,此时秦王政在祈年宫陪太后赵姬饮完酒后,出来到各处看望文武群臣,半路上正好与颜泄相遇,便说:“爱卿,酒宴未散,何故退之?”颜泄见到秦王政是伏地叩拜,痛哭不止的说:“臣多有冒犯,还望大王免于一死矣!”秦王政闻听一时摸不着头脑,便不动声色地说:“爱卿勿虑也,有事尽管对寡人述之。”于是,上前将颜泄扶起,来到一偏殿,细问详情。
颜泄便将如何与嫪毐争吵,嫪毐自称假父之语述说一番。然后又说:“臣久闻知,嫪毐实非阉宦,而是诈为腐刑,冒充阉宦,私自侍奉太后。闻知已生有二子,养育雍城宫中,嫪毐久有谋权传位之意,只是不知真假,故不敢奏明大王,请恕罪!还望大王明察之。”秦王政闻听心中大怒,立即暗中召祈年宫,以及大郑宫中的内侍、宫女查问。众内侍宫女,见秦王政如此大怒,不敢隐瞒,将实情如实述说一番。秦王政闻听果然是真的,心中更加愤怒,但表面不动声色,命内侍、宫女各自归去,不可声张。然后,立即命颜泄前往岐山,传达旨意,命桓齮率兵马前来雍城缉拿嫪毐。
秦王政意欲缉拿嫪毐的消息,被内侍肆、佐弋竭二人闻知,便悄悄地前往嫪毐府中密告之。原来这二人深受太后赵姬和嫪毐的宠爱,地位才不断的得到提升,与嫪毐结成死党,得知此消息,岂能袖手旁观。
此时的嫪毐,酒醉未醒,还在呼呼睡大觉。当被小内侍唤醒,闻听秦王政意欲擒拿自己,大惊失色,顿时酒全醒了,不知如何是好,立即召集自己的亲信卫尉竭、中大夫令齐等人商议对策。内史肆献策说:“事情紧急,可先求助于太后,假借太后懿旨,兴兵围攻祈年宫,除掉秦王政,早定大业,机不可失矣!”嫪毐听罢,点头应允说:“别无他策,唯有以死相拼,方能成功矣!”
欲知嫪毐兴兵围攻祈年宫能否成功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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