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没说话，又说：“给条裤子吧，我这样实在没法出去。”

陈伯康笑了，点点头，回身向办公室走去，她跟在后面警惕保持着距离。递给她一条裤子，她就钻进里间套裤子。

“能告诉我你叫什么？”

“问这干嘛，对你没用！”

“这都不能说？”

“我不会告诉你的，你这个混蛋！”

“对不起啊，我喝醉了，酒后乱性嘛。”

“喝醉了？酒醉还有三分醒，都告诉你我是日本人了，你还敢这样对我！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！”

“什么人？男人啊。”

“你个混蛋！畜生！连老太婆都敢强奸！”

“你不是不是老太婆吗？”

“没脱我裤子之前，你也不知道！”

“我看见你第一眼，看到你的脚的时候，我就知道了，对了怎么称呼你？”

女特务换好裤子走出来，脸上的妆容像花猫似的，还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。她身材苗条，体型娇小，穿上他的裤子只能挽起裤腿，像个进城卖菜的乡下农民。一看到他的样子，气的鼻子不是鼻子，脸不是脸。他坐在大班椅上，腿翘在桌上，正拿起茶杯喝茶。这不是他要摆谱，是真的渴，刚才折腾得浑身都是汗。

女特务站在门口，大声骂道：“你...你怎么就没点儿愧疚的？装蒜都不会吗？”

“你是特务，装蒜？那不是在骗你吗？我可不敢撒谎骗你。”

他没心思演戏，也懒得这样做，更不怕她告状，日本女特务除了有重大贡献的，会给予一定的地位，其他的地位都很低，毕竟向南造云子这样的还是少数，而他这个汪精卫看重的人，虽然不是身边的人，也算是汉奸中的特权阶级。

“好，你不敢骗我，却敢……你给我等着！”女特务一跺脚，风风火火地拉开大门走了出去。

他依旧坐在椅子上，看也不看一眼，手都不抬一下，酸软无力的身体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，嘴里喊：“走啦？好走！不送了啊，路上小心。”

只听前院传来大门开闭的声音，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：“王守业！你就是个混蛋！”

半个小时之后，原本不想回家的，还是无奈的决定回去。如果自己不回去，虞晚晴不知道会胡思乱想什么。昨天，私自出门，害得家里被安了窃听器，让自己连觉都睡不好。

他下决心决定回家，还是因为这女人懂窃听器，知道怎么对付，也好让自己这个半吊子省点心，不然，还不知道怎么应对。

“你回来了，当家的！”一进门，虞晚晴风情万种的迎了上来。

陈伯康感觉心跳得厉害，感到有些不对，明明已经发泄了一次，怎么还有这样的反应。

“你又是一身的酒味，难闻死了，快去洗个澡。”

进了盥洗间，虞晚晴严肃的看着他，“你怎么又喝酒了，身上还有香水味！”

“应酬，啊，是应酬。”陈伯康心中有些发虚，不敢看她，又觉得奇怪，为什么怕看她，又不是自己的老婆。

“女人也是应酬？”

“当然！”陈伯康硬着头皮说，“是卢英请客，不去不行啊。”

“你天天出去花天酒地的，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，也不怕把我给闷出病来？”

“这个....这个....啊，太对不起了，我这段时间一直都感觉是一个人在过，忽视了你。虞同志，我向你道歉，改天一定请你吃大餐。”

“大餐？那好啊，我等着啊。对了，你不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，这样不行！”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给我点时间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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