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,怎么样?怂了吧?还想给我松皮子,我看还是我给你松松比较好。你倒是说说想让我怎么给你松一松啊。”那人笑嘻嘻的把揪在领口的手给掰开,大模大样的看着他。
忽然,那人眼睛睁大了,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,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,愣了几秒钟,将信将疑的走到跟前,伸出手抬起他的头仔细看。
“你是不是姓王,叫王守业,霞飞路的警察局长。”
“你是谁?你怎么认识我?”
“哎呀,快松开!快松开!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。”
陈伯康跟赤木两人都莫名其妙,刚才双方还喊打喊杀的,怎么一下就变得雨过天晴了,而且还成了一家人,完全是一头雾水。
“王局长,还记得前年在一间酒吧里,你从一个大汉的手里救了一个人吗?”
“酒吧,救人。”陈伯康一时想不起来,自己什么时候救过人了,还在酒吧里,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了。可是看面前的这个人,那神情,那眼神,不像是在说假话,这反倒让陈伯康混乱起来。
“王局长,还记得在酒吧的厕所里说的话吗,‘得饶人处且饶人,人在江湖言语不和总是难免的,挨个三拳两脚的也正常’。”
“嗯”,陈伯康眉头一扬,这话听着耳熟,应该是自己说过的,难道真的跟他认识,又仔细观看面前之人,模样轮廓是很面熟,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了。
“周公子,.....”旁边围着的一人叫了一声。
“哦,周小海!”陈伯康一拍脑门叫道。
“哈哈哈哈,我就说嘛,王局长一定会想起来的,怎么样今天咱们可以坐下来喝两杯酒了吧。”
“当然,当然。”陈伯康借着酒劲同他一起做了袭来。赤木也摇着头坐在一旁,心中对今晚的事也很感慨,这伤害还是太小了,就这样还能遇见熟人。
三杯酒过后,陈伯康这才了解到这位周小海周公子是什么人,原来他是周福海的独子,是上海滩最有名,也是最难缠的官二代。眼下的上海排在头名的当然是汪公子,排在着第二位的当然就是这位周公子了。
说起这位周福海,那是排在前三名的大汉奸,是任何一名特工想要干掉的对象,那是无上的荣光,绝对是可以青史留名。作为一个特工,陈伯康马上就有挟持这人的儿子冲动,以此胁迫周福海过来,让后将他击毙的想法。
不过,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,消失的无影无踪。不现实的想法,不成熟的心态,对经历过种种的艰险的他来说,已经变得不太重要。特别是皖南事变之后,他感到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都不重要了,毫无意义可言。
刺杀,不能改变现状,破坏,也不能改变现状;情报,还是不能改变现状;打入敌人内部,又有什么用,还不是改变不了什么。
“周公子,最近在做什么啊?”
“我还是叫你王大哥吧,叫你局长总是觉得别扭,你不会见怪吧。”
“名字吗,随便叫,职位吗,今天过来,也不知明天会怎么样,有什么好稀奇的。”
“王大哥,你好像有心事啊,可否说来听听,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。”
“心事,没有,没有。就是觉得这日子过的没劲,实在是太没劲了。”这话说的是一半真一半假,在家里,安洪霞对他是不假言辞,连床都不让他上了,对他跟其他女人说话都要追问,连张英都不例外,跟审问一样。在外面,每天都在勾心斗角,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李士群和南造云子。
“王大哥,如果不嫌弃,这几天我来找你,怎么样啊?”
陈伯康虽然酒喝得多,但脑子还不糊涂,这话里有话啊,难道他是想替他老子——周福海招揽自己,还是说另有企图。
“周公子能来,自当扫榻相迎,就是不知为了何事啊?”
“这个事在这里说不方便,还是改天登门拜访细谈为好。”
“哦,既然如此,那就静候你上门了。来来来,喝酒,喝酒。”
赤木在旁边听的是连连感叹,这个王守业真是到哪儿都能跟任何人混熟了,还个个称兄道弟的,实在佩服不已,想到这段时间,他跟自己的叔叔赤木亲之讨论历史,学习茶道和围棋,总能得到叔叔的赞赏,有时候甚至还讨论一些机密之事,不知不觉间,他跟自己的家族已经是非常的熟识了,心中对有这样的朋友感到非常的幸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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