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么？我还以为霍总觉得我这小地儿还可以，特意选在这里签订合同。”

天堂会所是季淮生两年前私人投产的，从来没人敢在这里闹过事。

站在霍总旁边的韩姓人氏默默擦了下额角的汗，来之前他们三人都约好了，续签合同可以，怎么也得降8个点，可这位爷的态度，怎么像是和顾氏有什么瓜葛？

“季总，您说得对！我们和顾氏合作这么久了，许深许老总的商誉和顾氏产品的质量，都是业内的佼佼者，我们自然不会错过。”

他连忙开了口，本来和顾氏续签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，只是原本想压缩下成本，如今泡汤了而已。

季淮生闻言，轻笑了一声，他放下了手里的杯子，不紧不慢道，

“合同准备了吗？没有的话，我这儿可以提供打印服务。”

门口站着的周嘉浔适时走了进来，他对着顾今昭和许知微微弯腰打了个招呼，

“许总，顾小姐。”

语气不难听出尊敬。

“霍总，您需要的话，我可以带您去打印合同。”

反而对着霍总，态度挺冷淡的。

顾今昭始终一言不发，她双手落在大腿上，手指却是紧紧捏着风衣一角，指尖都泛着白。

包厢内的霍总，韩总面面相觑，谁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如脱缰野马。

“季总，有些合同细节，还需要和许总再商谈一下。”

霍总硬着头皮开了口，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，可季淮生从头到尾也没半点要挟胁迫的意思。

许知即便见过不少场面，可这会儿也有些恍惚，她转头看了眼顾今昭，眸底都是疑惑，

“他知道你在这儿？你们……”

顾今昭轻微的摇了摇头，语气挺冷，“没有，表姐，我和他早就过去了，没有交集。”

好巧不巧，周嘉浔站的位置距离顾今昭不远，她的话全部落入了他耳中。

周嘉浔默默在心底为顾今昭捏了把汗，这几年，季淮生为人越发冷漠，以往一般的小事他都不会计较，可今年初，自家老板往国出了一趟差回来后，整个人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。

三个月前，有一个不长眼的记者报道了他的私人行程，被季淮生告上了法庭，周嘉浔原本觉得自家老板小题大做了，可偏偏那人报道的不止季淮生一人。

纸质报纸中间赫然放着一张双人错位图。

裴斯铭裴大少爷新开了个马场，那天正好开业。

季淮生提前结束了会议，下午赶了过去。

这群玩儿的好的人都在。

裴斯铭，裴若萱，秦诲，季淮生四人都在。

季淮生精通马术，但他似乎没什么兴趣，人一到，送了贺礼就溜到了没人的地方，图个清静，可总有绿茶觊觎他家季总的美貌。

裴若萱穿着一身素色长裙，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披着，原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精致妆容的衬托下更是加分。

奈何神女有梦，襄王无心。

裴若萱是无论在哪里都能一眼找到季淮生的，她认识了他好几年，自认为对季淮生足够了解。

“淮生哥，”

季淮生不知道第多少次点开那个空白的朋友圈，正要从兜里掏根烟缓解，就听到了腻歪的女声，他不耐烦的抬头视线落在裴若萱身上，语气冷淡，

“有事？”

正是这一侧身的照片被人拍了下来，从侧面看，只能看到季淮生完美优异的侧脸线条，以及裴若萱满眼的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