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立马说:“好的,好的。我下午搬。”
我说:“要么现在,要么明天上午。你也不信点规矩?”
他愣了一下,说道:“好,现在,现在。”
反正桌子椅子的什么都有,他只要把自己的日常用品搬过来就行。
不到十分钟,他就搬来了,立即进来帮我加茶水。
一会儿,外面有响声,好像宋志起身叫了一声谁。
马上就进来一人,我愣了一下,原来是一直病休的工会主席夏旭辉。
我跟他打交道的次数真的有限,忙站起来,笑说:“老夏,你回来了?”
说罢上前与他握手。
他握着我的手说:“郝局长,昨天就来上班了,听说你请假了,今天向你报个到啊。”
我说:“请坐,请坐。不是向我报到,是向花局长报到。”
他坐下,我倒了一杯茶给他,陪他坐下。
我关切地问道:“你到底是哪方面的疾病?”
老夏说:“坐骨神经痛,有时走路不方便,疗养两年多了,现在稍好了一些。”
我点点头,说道:“所谓治病,各有各的门道,也不是大医院就一定能治好。现在市里建了一所【莫林医养中心】,这个周六,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他笑道:“我也想着边上班边治疗,长期脱岗也不是个办法。”
“今年五十几了?”
“五十三。”
“离退休还有七年,俗话说,五十五,上山打老虎。好好把身体保养好。”
他点点头,掏出几张发票,
我一看是省疗养中心的正规票据,
老夏感谢了我几句,走了。
来了这么久,陈秀敏也介绍过老夏的情况,说这个人个性有点特殊,跟花枝芳搞不来,跟曹再升也搞不来。
一开始,我以为他是个刺头。
你跟曹再升搞不来,我可以理解,跟花枝芳也搞不来,我不太理解。
不过,自从昨天晚上到了孟市长那儿打了一转之后。今天见到老夏,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,这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。
孟市长说局里有人写信给他反映内情,莫不是老夏?
我隐隐约约觉得是他。
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黎永志,说道:
“等张老师安定下来,你组织熊院长,千树大师两人给她联合会诊一次,帮他看看腿。她两只腿长短不一。好像千树在这方面更擅长一点。”
黎永志说:“好的,先让她适应一下环境。”
我说:“周六,我要陪局里夏主席来看看病。要办事处的车子到我家里来接一下。”
黎永志说:“办事处小凌说,你没有用一次车。以后用车,你直接打小凌的电话就行。”
我笑道:“当用则用,办事处的车子还是以业务为主。”
把这些事处理完毕,一上午就差不多过去了。
中午也不回去,在食堂吃过饭,就在办公室睡一觉。
下午,没什么事,我枯坐。
打了一个电话给行远,问他在哪里。
他压低声音说:“江左。”
我没有再问了,发了一条短信过去:
“在江左做什么?今天什么时候回来?”
过了一阵,才收到他的回复:“在江左有事,晚上不回来。”
一下午,我表面上镇定,心里总有些不安。
只希望时间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即使萧书记不在家,我也要去他家,如果他有什么事的话,至少可以向凌老师打听点风声啊。
剩下的时间,我觉得一分一秒都那么漫长,漫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