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个村子却没有一个识字的。
成品也不知这是个例,还是都如这般。
只当这村子格外愚昧。
而他爹娘,虽说有些死板,但到底还是会过问他的生活。多少还是有些母爱在的。
说干就干,陈平牵着吃了半饱的牛,转身回了家。
那两间瓦舍与陈平刚刚出生时并无什么差别,后来陈平稍大些,将上面的窟窿修补整齐。
回到家中,陈平将心中所想与爹娘一说。
原以为二人会支持,谁知陈平话音刚落二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空白。
显然是有些不明白,陈平怎么能提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言论?
甚至还不等陈平解释,便不由分说地将其狠狠教育了一通。
不光不让其科考,甚至连原本赚钱的提议也给否决了。勒令他今后都不许再提。
陈平被教育一通,不死心又找到村长。
村长末约四五十岁,瞅着倒是比村中其他人更有文化些。
“村长,我想科举。乡试何时开始?”
村长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,将手中旱烟在地上磕了磕,眼皮都未抬一下。
“没有乡试。”
陈平愣了一下,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。
“怎么会没有乡试呢?若是没有乡试,那这些官又是哪里来的呢?”
听到陈平的反问,村长这才抬起眼皮,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,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。
陈平长相还算俊朗,与其他村民呆滞的眼神有些不同,一双眸子亮的惊人。
“没有乡试,龙生龙凤生凤,老鼠的儿子天生就该打洞。之后的话不必再问,回去帮你爹娘放牛吧。”
村长说着挥了挥手,示意陈平赶紧回去。
陈平心有不甘,但见从村长这里获得不了什么有用信息,便也只能先行回去。
一路上他思考着村长那段意味不明的话。
什么叫老鼠的儿子就该打洞?
这又是什么意思?
陈平的脑海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。
难不成从村官开始,往上一代一代,并非科举考上去的世袭而来?
可是这底层百姓并不在少数,难道就没有一个寒门贵子?
还是这些人根本就上不去?
陈平的脑海很乱,一路回到家中,却发现此时的家里围满了人。
中间还坐着一个含羞带怯的小姑娘。
那小姑娘陈平也认识,正是村东头的老李家女儿李大丫。
李大丫身材壮硕,皮肤黝黑。此时含羞带怯地坐在床上,听着众人唠嗑。
这村子的奇怪之处也在于此。
那就是人们随着一个婴儿的诞生,没过多久便会有另一个性别的婴儿随之诞生。
就仿佛是上天配对好的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