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，“听您的意思是不喜欢臣妾笑，不喜欢臣妾讨好您，可是前两日因为萧统领的事顶撞您，您却又生气得很，当时应该掐死臣妾的心都有了吧？”话说到这份上，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了，“可见——讨好您至少可以免于一死，所以臣妾只是芸芸众生中挣扎求生的一个普通人而已。”

帝北羽越听，脸色就越往下沉，到最后已经是彻底冷了下去。

免于一死？

她讨好他对他笑，只是为了免于一死？

是，没错——他知道这个女人都是装的，可是每每看着她笑的时候，又会想着或许她也不仅仅是在装……

所以他明明知道，还是问了出来。

可是答案，果然还是同他最初想的一样。

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冷冷绷了起来，目光凌厉的穿刺，“从前如此，现在还是如此？”

哈？

苏渺这回是真的懵了一懵，这男人现在说话往玄学深奥的方面发展了？

帝北羽，“…………”

安静的空气中，还能听到男人骤沉的呼吸。

苏渺蓦地打了个寒颤，强大的求生欲来袭，脱口而出，“现在，自然就不了呀！”

帝北羽眯起眼睛。

她眨眨眼，“真的。现在跟从前不一样。”

现在她马上就可以离开冷宫了，犯点小小的错误应该不至于没饭吃，所以——也不用再像从前那样卖力的讨好他了，只要那么稍微礼貌一点应该就可以了吧？

当然，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。

帝北羽看着她满脸认真的样子，脸色这才恢复了点。

既然她已经明白，就不必再多费唇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