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物可憎,侯爷助我斩之!”
卢多逊咬着牙向叶华提议,他神情肃穆,拳头紧握,太阳穴上的青筋一条条绷起,当真是怒不可遏!
叶华斜靠着座位,反而有点想笑,“卢相公,你想杀谁?”
“侯爷!”卢多逊气哼哼道:“侯爷大才,何必装糊涂,当然是魏仁浦这个老物了!”
叶华道:“魏相公是先帝的定策之臣,两朝元老,如今又不辞劳苦,南下苏州,宣慰!”
卢多逊像连珠炮似的,把满腔的怒火,都释放出来,坐在位置上生闷气。
叶华淡然一笑,不慌不忙,“卢相公,你眼下是当朝的三司使,陛下把理财的重任交给你,若是你不能窥见财富背后的奥妙,不能无中生有,不能点石成金,不能化腐朽为神奇,又如何能够担负起理财的重任?”
“这个……”卢多逊挠了挠头,苦笑道:“侯爷,三司使要做这些吗?不是管好财税田赋就好?”
叶华耸了耸肩,“你当然可以不懂,但是李相公懂啊!”
提到了前任,卢多逊皱了眉头,心里扑通扑通地跳,只能战战兢兢道:“侯爷,下官实在是糊涂了,还请侯爷指点迷津。”
“这有什么难懂的?”叶华轻笑道:“你没有发现吗?这次给当十大钱提供担保,是个发财的良机。只要操作得当,我们不但不用出一文钱,还能把整个东南的经济命脉,都抓在手里!”
叶华从座位上站起,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,十分欣慰。
“苏州的局势,真是太让我意外了,走到这一步,苏州已经成为了一个支点,撬动天下的支点!”叶华信心十足道:“只要经营好了苏州,不但能一统江南,还能为下一步的变法铺路,我都没有料到,居然会是这样!”
叶华笑着问:“卢相公,你见过灌溉用的筒车吗?”
卢多逊想了想,“就是五丈河边,用来提水灌溉的筒车?”
“没错,现在苏州就是一架筒车,能把我们抽取东南财富的筒车!”
……
大周要给苏州的货币提供担保,但是钱要怎么兑换,总不能随便摆个摊子,放着一堆铜钱,就让老起来,这事情还要感谢李弘冀啊!他推行当五大钱,当十大钱,把江南的市场弄得一团乱,假使陛下是那些有钱的大户,又会怎么办?”
柴荣何等机敏,立刻道:“自然是想办法保住财产了。”
“那该用什么办法最好呢?”
“向苏州银行存款!”柴荣一拍桌子,“朕明白了,他们存进来的钱,被你们给换成了大周的当十大钱!你们这一手可够厉害的!”
李谷得意道:“当十大钱还要花些功夫,其实更多的是存单,要说是一纸空文也就是,可有了大周天子背书,就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钱,比金子还真!”
柴荣忍不住大笑,“不用往朕脸上贴金,李相公,你可真是朕的管仲啊!”